雨水的到來滋潤了萬物,讓本已干澀悶熱的山區有了清新的感覺,雨水也同樣洗刷掉了山林土壤的許多痕跡,給案件偵查帶來了難度。林牧他們帶著同行的兩名警察來到了一旁躲雨,看著這連綿不絕的雨勢,他不禁有些擔憂:“也不知道許大哥他們怎么樣了,等雨停了他們還沒回來的話,我去找他們吧。”
此時許鳴昊和徐吟月在狹小的天然露臺上根本找不到躲雨的地方,唯一的遮蔽物也就剩下被他們壓斷的那棵松樹了,只不過它的覆蓋面積太小了,只能容納一個人躲在下面。許鳴昊很是紳士地讓出了這個空位,不料徐吟月完全不領情,她利用渾厚的真氣,在體外凝結出了一層保護膜,將雨水給阻隔了,只是許鳴昊知道她這樣做對真氣的消耗極大,用不了多久便會耗盡真力。但是無論他怎么勸說,徐吟月就是不搭理他,似乎還在為之前的事生著氣。
雖然不清楚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她,不過他也不忍心看著她一個人在那淋雨,于是就做到了樹干上,任由雨水拍打著自己。他抬頭看了看天空,天空漸漸發亮,他估摸著這雨應該就要停了。而他也懷念起美食與軟床了,就在他幻想了有十來分鐘的時候,突然天上又是一記悶雷,他睜開眼再次抬頭看去,天空又變成了烏壓壓的一片,雨也越下越大了。
林牧在草棚里來回徘徊著,他越想越不對勁,于是他把唐沁拉到一旁,仔細地詢問了她許鳴昊與徐吟月離開的時間,隨后他借口去上廁所,飛快地跑了出去,朝著毒蟲林深處跑去,跑出來的時候他就非常懊悔,懊悔自己沒有早一步出來,雨已經下了這么久了,地上的腳印和血跡早就沒影了,他在林子里轉了一圈又一圈愣是什么也沒找到。“距離他們離開已經有好幾個小時了,可不要出什么事啊!”他在心里默默念叨著,這兩人雖然都是天紫高手,但是這野外生存經驗近乎為零,萬一被這深山老林里的一些不知名的毒物給傷著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他的擔憂不無道理,許鳴昊和徐吟月被困石臺上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兩人從起床到現在都沒吃上東西,現在是又累又餓。而動用了太多真氣擋雨的徐吟月也漸漸支撐不住了,真氣消耗得遠比想象的快,這樣下去只怕雨還沒停,她就先倒下了。萬般無奈之下她收回了內力,當雨水劈頭蓋臉打下來的時候,她才徹底地感受到這個冰冷的感覺,她忍不住回頭看向許鳴昊,見他很有義氣地和自己一起淋著雨,之前的不快頓時煙消云散了。不過她仔細一想,自己怎么就突然生氣了呢?會不會自己太過小心眼了些,就因為他吸了一些自己的內力?
“發什么愣啊?”許鳴昊見她收回了內力正傻傻地看著自己,他不禁有些莫名其妙。
徐吟月沒有搭理他,而是徑直走到斷了的松樹旁,她摸著胸口的紫霞令,朝里面輸送了一股精純的紫霞真氣,接著北斗劍陣啟動了。七道劍氣從紫霞令里噴涌而出,就像脫韁的野馬一般飛到半空中,接著她雙手凝結于胸,做了一系列的手勢,只見那七道劍氣圍繞松樹轉了幾圈后,便將它劈成了數塊整齊的木板,然后她從旁邊撿起幾根樹枝用真氣將其貫穿至木板交接處,許鳴昊在一旁看得嘖嘖稱奇,只見她將已經拼成型的木板放到了另外一根斷木上,這樣一個簡易的避雨亭就搭好了,她坐在亭子下面,默默地念了一聲收,只見那七道劍氣嗖嗖嗖地便重新回到了紫霞令中。
“發什么呆呢,還不快進來。”徐吟月拍了拍身邊的地面,讓還在被雨淋著的許鳴昊趕緊進來。
許鳴昊嘿嘿一笑,快步走了進來,只是這地面潮濕,坐著恐怕不舒服,于是他雙手平放在地面上,對著徐吟月笑道:“我來給你露一手。”說完只見煙青色真氣從他掌中釋放出來,亭子下的地面立刻凝結出了根根冰針,很快地面就變得干燥了。
“這是冰心訣里的冰玉針吧。”徐吟月一眼就認出了許鳴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