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玻璃房的連續(xù)咔噠聲停止后,仿佛整個世界都跟著安靜了下來,外面的鳥叫蟲鳴在此時成了夜晚獨特的交響樂,在這個幽暗森林的山上演奏了起來。突然一道光在通透的玻璃房亮起,讓已經(jīng)在和暗中適應(yīng)了的許鳴昊和許冰清同時眼睛一刺,他們緊緊地靠在墻壁上,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被人給發(fā)現(xiàn)了。那道昏黃的燈光正在房間里四處掃射,并沒有走出房間,這也讓兩人松了口氣。他們對視了一眼,許鳴昊對許冰清小聲比劃起來,讓她留在原地不要動,他則走到走廊的對面,貓著腰慢慢靠近玻璃房。他的手從腰間的小包里取出了馬榆雯特別為他改造的伸縮棍,他緊緊地攥在手里,手心出了不少汗,差點都抓不牢棍子的柄。許冰清見他已經(jīng)在玻璃房門口,于是四下看了一圈,并沒有異常,于是沖他揮了揮手,他點了點頭后,然后從兜里拿出了手機,將前置攝像頭打開,慢慢地挪到了門口,當屏幕里出現(xiàn)了里面的場景時,他的心還緊張了一下,里面有兩個人,都用黑布蒙著臉,其中一個站在原地不動地為另一個人打燈。而另一個在這一眼便能看到底的房間里在東摸西敲的,讓人覺得好生奇怪。
許鳴昊隱約聽到兩人的對話:“你說這密室里沒有,這外面也沒有,會去哪了呢?”“不知道。”
“你能不能說點別的,整天就不知道。”“不能。”
“行,我服你了。走吧。”
說完,兩人就往門口走來,嚇得許鳴昊立馬收起了手機,然后慢慢往后退去,許冰清看到了他的手勢也跟著他一起慢慢后退,兩人直到分別退到走廊的丁字路口,各自占據(jù)了一個拐角才停下來。那兩人也是謹慎非常,先是關(guān)了燈,然后把反鎖的門給開了鎖,之后又聽到了連續(xù)的咔噠咔噠聲,過了一會兒,這個聲音才消失。許鳴昊的衣服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了,他還沒這么緊張過,之前他也歷經(jīng)危險,但他在緊張中還多些從容,今天卻是他頭一遭這么緊張,這可能和周圍黑暗幽靜的環(huán)境有關(guān),加上這突然其來的敵人,把他給嚇了一跳,這才讓他這般緊張。許冰清倒沒他這么夸張,她經(jīng)歷過的事比他多的多,因此心里素質(zhì)比他要強硬許多,不過她身上的汗也不少,這里空調(diào)沒開,整個空間無比悶熱,讓人格外不適,雖然她有冰心訣傍身,但剛剛那情景,她怕對方也是武者,能察覺到真氣流動,因此沒敢運轉(zhuǎn)冰心訣,調(diào)整內(nèi)息。她和許鳴昊兩人靠在墻壁上,分別喘著大氣來緩解緊張的情緒。許鳴昊在聲音消失后的半小時后,終于動了起來,他雙手同時撐著地,像一只爬行動物一般從拐角爬了出來,許冰清在一旁都看傻了眼,這家伙不至于吧。
許冰清則站直了身體,然后貼著墻壁慢慢地在他對面的墻壁前行。再次來到玻璃房門前,許鳴昊比剛才還要緊張了,因為之前還有鳥叫蟬鳴,還有燈光,如今外面什么聲音都沒了。他把頭輕輕一歪,借著月光便看到了里面的情形,里面空落落的,和之前他見過的并沒有什么區(qū)別,而唯一的變化,便是門的鎖開了。他小心翼翼地用手輕輕揭開封條,好在這封條的膠水不是很牢,他很輕松地便撕了下來,撕下來后,他將封條放到了兜里,以便等會出來的時候再次貼上。許冰清見他開了門進去后,她立馬悄聲跟了上來,當她正準備走進來的時候,許鳴昊沖她做了停止的手勢,她的腳步也立馬停住了。
許鳴昊拿出對講機小聲說道:“你在外面守著,這樣保險一些。”雖然很擔心他一個人,但是許冰清還是聽話地守在門口。許鳴昊在房間里開始四處尋找起機關(guān)來了,房間里本來就只有三件東西,一幅畫,一張書桌和一張椅子,這書桌是最簡單的那種,就連抽屜都沒有,并沒輕輕一推便能移動它,而椅子也同樣如此,看來機關(guān)并不在這兩件東西上。他并沒有拿出手電,因為他有些害怕,害怕燈光會把人吸引過來。他又沿著墻壁四處敲打了一番,也沒有敲出什么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