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白易回到民宿后,她便一直坐在大堂里,邊看著時間邊等著許鳴昊回來,等得她快睡著的時候,許鳴昊才帶著許冰清回來。待他們上了樓,她立馬趕去云里霧里小樹林拿回了攝像機,然后又趕回了民宿研究起來。她這么做,完全是因為她出自直覺的對許鳴昊的懷疑。當(dāng)她看到畫面里兩人從云里霧里邊上的墻角跳出來的時候,心里冷冷地笑了一聲,哼,兩個人果然都是武者。不過他們跳出來的時候身上也沒有任何其他東西,她心里暗指的其他東西正是玻璃房里不見了的東西——百鳥朝鳳圖。就在她仔細查看攝像機的時候,法醫(yī)那邊發(fā)來了鑒定結(jié)果,照片上是一根細長的銀針,銀針上有一抹幽藍閃過,沒想到這還是帶有劇毒的。當(dāng)晚她便申請了武者協(xié)會的介入,而武者協(xié)會也從最近的地方派遣了兩名專業(yè)人士前來。
白易在許鳴昊這里吃了癟,面上不惱,心里卻非常不快:“看你還能得意多久?!碑?dāng)她走到樓下的時候,門口一個紅衣年輕人正四處張望著,他看到白易的時候,忍不住朝她揮起手來。白易皺著眉頭盯著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不由得陷入了回憶。三年前,這個外號名為赤火的小家伙剛從警校畢業(yè),便被緊急征調(diào)至龍九應(yīng)對小組——五行。那時白易還在總部負責(zé)龍九的調(diào)查工作,同時也在和現(xiàn)任白金競爭著白金的位子。那時候龍九的活動范圍大都還在北方,南方還未遭受荼毒,因此他們的主要工作范圍也在北方。在一次追擊龍九的過程中,她最敬重的人——前任黃土,被龍九設(shè)下的陷阱給捉住了。她和赤火奮不顧身地跟著他一起進入了陷阱。黃土為了保全他們,最終還是犧牲了自己。之后無比內(nèi)疚自責(zé)的她便退出了五行總部,回到了家鄉(xiāng)麗云,當(dāng)了一名刑警。這也是兩人三年后的第一次見面。她有些出神了,這小子看著還是和以前一樣嫩啊。她走到赤火跟前,拍著他的腦袋說道:“都三年過去了,你怎么還沒長胡子?!?
“我”赤火被她這樣當(dāng)頭一掌,一點也沒惱火,反而非常親切,他笑著說道:“我天天刮胡子的呀?!?
“現(xiàn)在五行怎么樣?”白易雖然離開五行很久了,但是因為前任黃土的緣故,她的心里還時常牽掛著他們。
“不怎么好?!背嗷疬@回也是臨時征調(diào),因為他是警察離麗云最近也是最強的武者。不知為什么警方內(nèi)部的武者人數(shù)少的可憐,就算他們拋出高薪來吸引武者人才,但是并沒有什么用。于是他們退而求其次,和武者協(xié)會達成了共識,取得了合作,這樣他們也能間接了解全國武者的情況。武者協(xié)會由山河派以及玄陰四象共同成立的,囊括了當(dāng)前大部分的武者門派。而武者協(xié)會共十名成員,每人都是各門派中的德高望重之人。
白易也沒細問,只是推開了他,看了眼他身后,隨后又抓著他問道:“不是說有兩個人么,怎么就你一個。你行不行?”
“靠!我一個人也就夠了。好不?!背嗷饘λ膽岩杀硎痉浅5夭粷M,不過兩人也是老相識了,他知道她的話里大都有開玩笑的成分。
白易拿出案件文檔遞到赤火面前:“不是我危言聳聽,這回的兇手可不是好對付的。”
赤火翻看著案件資料,看到那張銀針照片的時候,忍不住又多看了兩眼,他頭也沒抬地問道:“這便是兇器嗎?”
“是啊。這么細的銀針還這么長,打造得又韌又剛的,換做是你,你能用這暗器么?”白易知道赤火的功夫?qū)儆诖箝_大合型的,這種細膩活他是做不來的。
果然赤火搖著頭說道:“這我還真使不來,我們嵩山派的心法和功法都是威猛剛烈的,這種陰柔功夫倒像是河派的手筆?!?
“不錯。”這時岳陽樓和顧曉宸不知幾時已經(jīng)下了樓,估計剛才兩人的談話都被他們聽了去。岳陽樓聽到這忍不住出聲說道:“這種飛針功夫可不是我們山派的專長。河派和玄陰四象倒是很擅長這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