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場里站在自己的車邊,寶春看著陳飛一言不發的按了車鑰匙就要上車,有些擔心的攔住他要關上的車門:“飛哥,你去哪兒?”
陳飛看向他的眼神冷冰冰的,張嘴似乎想了一下才說:“酒吧!”
寶春實在驚訝于陳飛這樣的轉變,他人還是那個人,但是整個人身上泛著一股灰敗的氣息,他張嘴有心想讓他跟自己回家,但轉念一想,他們兩個人湊在一起,除了像下午那樣干坐著報團取暖,還能干些什么?
他們兩個在一起,只會讓對方都想著周芷若。
陳飛開著車在街上亂逛,其實他不知道要去哪里。
他把自己陷入南岳大街上的車流里,漫無目標。
他將車窗搖到最低,任由冷風鋪頭蓋臉的吹在身上,耳邊是熱鬧的車聲人聲,這樣他似乎能感覺好受點。
現在的陳飛,說不上是什么情緒,但仿佛就是抽干了所有的生趣,他感覺到一種偌大的空虛,漫無目的開車也是想在這個巨大的都市里找到點什么。
但具體要找什么,他自己卻也不知道,或者是他知道,他真正要找的其實再也找不到了。
陳飛的保時捷最后停在了一棟別墅面前,這是周芷若從小長大的地方,她住的那間屋子的燈沒開。
他和周芷若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就像影像一般在他腦海里走馬觀花。
她很小心眼,對出現在他身邊的女人總是看不慣。
她有內涵有女人味,她會給他洗衣服做飯,收拾屋子。
后來懷孕,他為了她買了個超大的別墅,就是不想她受一點苦,別人擁有的,她也能一樣擁有!
再后來,孩子流了,一切都變了。
從大學到現在,卻不見一語道白,愛與恨再也無處灑。
陳飛把臉埋在方向盤的手臂里,很久以后,他的嘴里低低的傳出一聲:“芷若!”
似在呢喃,似在自言自語,他嘴邊扯起一個苦澀的笑容,“最后你還是離開了我!”
他還是去了酒吧,這里很熱鬧,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很怕孤獨,怕冷清,怕身邊沒人!
無一例外的,他又喝多了,還是不省人事的那種,四眼很無奈,只能又把他抗回了自己的家里。
翌日,陳飛頭疼欲裂的醒來,他先去了警局,問了關于周芷若的事情。
條子還是說沒有任何發現,他后來又去了南岳河邊,呆呆的看著河面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