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好看…… 周瑯感到有人貼近他的鬢間,他側頭躲了一下,只當玩笑,“別煩我。” 謝縈懷嘆了一口氣,站直了。 “你還要多久?”謝縈懷問的是這幅畫的時間。 周瑯頭也不抬,“明天。” “明天?” “你畫這畫的意義又是什么?” 周瑯答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謝縈懷按照周瑯的意思,將令狐柔約出來。只是要去的地方讓謝縈懷直皺眉,“為什么要去普渡寺?” 周瑯抱著畫卷道,“你只管帶她去就行了。” 謝縈懷不知道周瑯心里是如何打算的,等他和令狐柔如約到普度寺的時候,卻又看不見周瑯蹤跡。 進了寺廟里,謝縈懷托詞和方丈講禪離開,令狐柔在這佛門清凈地呆了一會兒,煩悶很了的時候聽到一陣笛聲。那笛聲的曲調再熟悉不過。 令狐柔循著聲音望去,好似是在山腰上。 幾番猶豫之后,令狐柔舉步上山,等她快走到山腰的時候,指引她的笛聲忽然戛然而止。 徘徊四望,只看見飛檐的一角,令狐柔走過去,就看到一個打盹的書童,和一支壓在畫卷上的竹笛。 只是吹笛子的人不知道現在去了哪里。 令狐柔走了進去,打盹的書童揉了揉眼睛,含糊的叫了一聲,“周公子。” 令狐柔一下子怔住。她聽了很多次這個名字,卻一直沒有見過名字的主人。 好像,一直在錯過。 書童清醒過來,見面前不是自家的公子,而是個美艷的女子,“你,你是?” 令狐柔沒有回答,她從山上循著笛聲而來,那人自然不可能是上山。 所以是下山了嗎? 書童卻瞪大眼睛看她,“你,你怎么——和公子畫里的人長得一模一樣?” “畫?” 書童將竹笛拿了起來,將畫卷展開給令狐柔看。 令狐柔等看見畫卷的全貌,一下子怔愣的不能言語。 畫中的人就是她。 為什么會畫她? 誰畫她? 周公子是誰? 書童連忙將畫卷又收了起來。 “慢著。”令狐柔抬手攔住他。 書童以為令狐柔是要來搶畫,抱著畫軸往后退了幾步。 兩人正在對峙著,卻看見書童欣喜的叫了一聲,“公子!” 令狐柔回過頭就見到那素凈衣裳的青年——顧瑯生的清俊無比,平日里錦衣華服慣了,今日突然一身白衣,更顯得氣度清越出塵。 這就是周公子。 令狐柔不是那種為外貌皮相所惑的女人,但此刻卻也癡怔了一瞬。 周瑯也一副怔愣的模樣。 書童抱著畫卷躲到他身后,“公子,這位姑娘——怎么和你畫的一模一樣?” 白凈的面皮上突然生出一抹嫣紅,周瑯別過頭責罵書童。 “周公子。”令狐柔心頭一動。 周瑯不看她,像是不敢。 令狐柔是第一次看見周瑯,腦中卻好似早已有了他的影子了一般。 又站了半響,天上響起一陣雷鳴聲,傾盆大雨轉瞬即至。 亭子里只放著一柄青竹傘。 “姑娘是從哪里來?”周瑯主動開口。 “普渡寺。” “要往哪里去?” 令狐柔搖頭,“不知。” 周瑯嘆了一口氣,將青竹傘撐開,“我送姑娘回普渡寺吧。” 令狐柔思量一下,現在若是不想淋濕衣衫,卻也只有這一個辦法。 見令狐柔走到近前,周瑯在她看不見的角落向書童眨了眨眼睛,書童馬上接道,“公子,老爺催我們回府,你可要快去快回。” 聽到這一聲催促,令狐柔連最后一絲猶豫也無。 等令狐柔走到近前,方才發覺看起來清瘦的周瑯比她高上許多,因為撐著傘的緣故,令狐柔好似要被他納入懷里。 令狐柔是何等的女子,同一個男人這樣的親昵,已經是從未有過的事了。 兩人沉默的走了一陣,令狐柔詢問,“你為什么要畫我?” 周瑯沒有回應。 令狐柔仰起頭,就看到周瑯白皙的面頰和柔軟的唇,“你見過我嗎?” “見過。” 令狐柔追問,“在哪里?” “前些日子你回城的時候,我見過你一面。” 令狐柔想了想,應該要比她聽說他要早一些。 她還想說
3、周郎顧(3)(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