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在這個時候早該沉寂下來的邊陲小鎮(zhèn)在這個雨夜燈火通明, 一千精兵挨家挨戶的搜尋,被吵醒的幼兒剛要張開啼哭, 就被身旁的母親捂住了嘴巴。
令狐胤巋然不動的坐在馬上,冰涼的雨水從他面頰上滑落。
“將軍——”搜尋完最后一家客棧的士兵跪在他面前稟報, “小侯爺已經(jīng)找到了。”
令狐胤倒是不關(guān)心謝縈懷如何,“周公子呢。”
跪在地上的士兵抬眼看了一眼,只見到令狐胤緊抿的嘴唇,“卑職——并沒有找到周公子。”
令狐胤閉著的眼終于睜開,“都搜完了?”
“鎮(zhèn)上所有客棧和民居都搜完了。”
如今下著大雨,謝縈懷都在鎮(zhèn)子上,那周瑯也不會走多遠(yuǎn)。只是, 會去哪里?
“將軍, 小侯爺中了迷香,現(xiàn)在還昏迷著,是否要卑職——”
令狐胤乍一聽到‘迷香’二字,心中就陡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如果周瑯是被人劫走的, 不在鎮(zhèn)子上, 那么能去的,也只有不遠(yuǎn)處的浮邱山,“去浮邱山!”
隨著令狐胤調(diào)轉(zhuǎn)馬頭,去民居中搜尋的精兵也紛紛上馬,跟著令狐胤往幾里外的浮邱山趕去。
夜雨紛紛,馬蹄濺起的泥水滾在道路兩旁,夜色愈發(fā)深沉。
……
周瑯將那人面具揭開之后, 還未來得及看清那人的臉,就有一人反應(yīng)比他更迅疾的一腳將燃燒的篝火踹的四散,視野一下陷入到了昏暗中。
周瑯咬著牙從地上爬起來往山洞外面跑,連衣服都來不及撿,只是他只來得及跑出兩步,就被人捏著胳膊又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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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成紅色的樹枝慢慢熄滅了,山洞再也看不到一絲光亮。
周瑯被抓著胳膊抵在石壁上,有人壓在他身上親他的胸膛,只是這一回要更兇殘一些,原來只是帶著舔舐的吻此刻變成了暴躁的啃咬。
周瑯被咬的疼了,含著眼淚嗚咽。
雙腿被分開,灼熱又堅硬的東西抵了進(jìn)來。那一處方才用油膏潤滑過,那人只消一用力,就能撬開他的身體。
“不要!不要——”周瑯身后抵著冰冷的山巖,手邊能碰到的東西,也只有不可撼動的石壁。
聽了他這一聲,壓在他身上的人就好像被人強硬的拽開了。只是那被拽開的人也很不滿此刻再度被人打斷,低咒了兩聲,和那人廝打在了一起。
周瑯貼著墻壁,看到山洞外因為積水而反著光的地面。
有人想要過來抓他,周瑯聽到動靜,就彎下腰,避開了那人伸過來的手臂,踉踉蹌蹌的往外面跑。
外面還下著大雨,周瑯身上一件衣裳都沒有,剛跑出來兩步,腳就陷進(jìn)了淤泥里,他無意識的叫了一聲,山洞里的三人聽到聲音,齊齊追了出來。
周瑯半點都不敢耽擱,拼命的往茂密的灌木里鉆。
他冷的很了,抱著雙臂,一路瑟瑟發(fā)抖。
因為是陰天,天上碰巧又沒有月亮,追出來的三人一時沒有辦法在黑暗里找到他。
周瑯幾次都聽到身后的腳步聲,他就弓著身子縮在低矮的灌木里,捂著嘴巴不叫自己發(fā)出聲音,等那腳步聲遠(yuǎn)了,他才又爬出來拼命的往前跑。
令狐胤已經(jīng)趕到了山下,一千精兵跟在他的身后。
“搜山。”令狐胤身上的衣服早就濕透了,他抓著馬鞭的手都被雨水泡的發(fā)白。
軍令一下,一千精兵涌入深山。
只是這樣一個雨夜,在這偌大的山林里找到一個人是何等荒謬的事。
令狐胤也欲一同進(jìn)去搜尋,卻被人攔了下來,那人勸他在外面等,其余人進(jìn)去搜尋,一旦找到,馬上帶來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