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瑯帶著肖時卿回去搬東西, 守在院子外面的士兵跟周瑯說,長青被將軍派出去辦事了, 剛才回來沒見到周瑯才托他來帶話。
周瑯倒是不在意,進房去拿被褥和換洗的衣裳。
肖時卿跟著周瑯進了院子, 周瑯推門進去,昨夜點的紫述香撲面而來,站在門口的肖時卿被那香氣熏的四肢都有些發麻。
周瑯隔著一道簾子在里面收拾東西,轉過頭看肖時卿站在門口,“肖郎將進來坐一會吧。”
肖時卿這才走了進來,他看到屋子里門窗緊閉,“周公子和將軍住在一處?”
周瑯收拾被褥的手一頓, 含糊的應了一聲。
肖時卿看到房里只有一張床榻, 心里更是好奇,“怎么房里只有一張床榻?”
他問的沒有別的意思,周瑯卻尷尬的很,“哥哥近來忙的很, 都不怎么回來, 才讓我住在這里。”
肖時卿聽周瑯解釋,更覺得奇怪,周瑯是將軍的親眷,大可以安排住在別的院落,怎么偏偏要和將軍住在一起。
周瑯也怕他再追問,匆匆將東西收成一個包袱,撩開簾子走出來, “勞肖郎將久等了。”
肖時卿剛坐下去,看到周瑯出來又連忙站起來,“也沒有等多久——”他看周瑯手上抱著一個包袱,伸手接過來,“周公子收拾好了?”
周瑯要拿的只有這些,“嗯,該帶的都帶上了。”
“那我們過去吧。”肖時卿說。
周瑯帶上門和他一起走了。
兩人回來的時候,燕城剛洗完澡,打著赤膊站在院子里晾衣服。看到周瑯過來,將木盆放到一邊走了過來,肖時卿看他身上還沾著水珠,就將他攔下,“你怎么衣裳都不穿好?”
“熱的很,等會再穿。”燕城沖肖時卿擺擺手。
肖時卿看了周瑯一眼,聲音沉下來,“回房里穿衣裳去,周公子是客人,你這樣一點禮數都不講——”
燕城嘟噥,“平日我這樣也沒見你說什么。”
周瑯聽了有些想笑,“本來是我過來叨擾,你們一切如舊就好了。我也不是什么古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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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周公子都這么說。”燕城一下來了勁。
“你!”
燕城這時候想起自己要說的話,“周公子,房間已經收拾好了,只是竹床我剛才洗了一遍,今天怕是晾不干了。”
周瑯還沒開口,肖時卿就道,“我們房里還有張空床,若是周公子不嫌棄,今天就先將就一夜。”
“也好。”周瑯實在不想再回去了。
肖時卿心里一喜,拎著包裹就進了屋子。
周瑯帶了薄被褥過來,肖時卿替他鋪好了,又將衣裳疊好了放在床邊。
周瑯見他這樣客氣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燕城卻將他拉到一旁開始問東問西,“周公子是哪里的人?”
“臨安人。”
“聽說臨安富庶繁華的很。”燕城只聽人講過,“周公子怎么會來邊陲這樣荒涼的地方?”
肖時卿也在一旁聽著。
“我同將軍私下里有個約定,就過來了。”周瑯反正是不好意思說自己是為了與令狐胤的妹妹和離才過來的。
燕城提到約定,就想起自己酒醉的那一回來,“如果說約定的話,將軍也和我有個約定。”
周瑯問,“什么約定?”
“將軍說,這一回打了勝仗,回去就去替我尋一門親事。”燕城到現在還記得。
周瑯聽了忍不住彎了唇角。令狐胤認識的女人只怕都超不過十個,還替人做媒?
“怎么了?”燕城不覺得哪里可笑。
“你要將軍替你尋親事,不如找我,我認識的女子比他多得多。”周瑯說的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