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
燕城眨了眨眼睛,“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周瑯道,“就是不知道你要找哪樣的女子?”
燕城面色有些發(fā)紅,還是鋪好床的肖時卿走過來幫他說,“燕城喜歡好看的,腰細的。”
周瑯還真的認真思索了起來,“臨安南街胭脂鋪老板的女兒,腰細如柳,只有一尺七寸,長的也頗是秀美。”
燕城知道肖時卿是又在拿他那回醉酒的事做文章,但聽周瑯這么說,也隱隱有些心動,只是他又望了周瑯一眼。
周瑯被他這一眼看的有些莫名其妙,“怎么,燕郎將不愿意么?”
“不,不是不愿意。”燕城在對著周瑯的時候,說話就結巴的厲害,“只是想問,周公子有沒有妹妹。”
周瑯沒想到燕城會問出這么一個問題,但還是如實回答,“我是家中獨子,并沒有姊妹。”
燕城一臉失望。
肖時卿怕燕城再說出什么嚇著人的話了,連忙接腔,“燕城喜歡知書達理的女子,所以才這么問。”
周瑯一副了然的模樣,“知書達理的也有,我府上西席的女兒,如今年歲正好,和燕郎將也有些般配。”
燕城不知怎么,聽周瑯說的女子一點興趣也沒有。
周瑯正說著,外面忽然響起了軍號,肖時卿和燕城都豎耳去聽,聽了一會,肖時卿說,“周公子,軍中號角聲響了,我與燕城都要過去一趟。”
“那你們快去吧。”周瑯看兩人神色就知道那軍號怕是出了事。
燕城穿好衣裳,急急的和肖時卿走了。
周瑯在屋子里又坐了一會,他昨晚沒睡好,在床上靠了一會兒就睡著了。
燕城和肖時卿趕到演武廳的時候,就見十幾個士兵打扮的男子被麻繩捆著,跪在前面。
令狐胤也在,他臉色冷的很。
肖時卿不知道是什么事,就去問旁人,但不等他問的那人回答,坐在高位上的令狐胤就站了起來。
整個演武廳鴉雀無聲。
燕城和肖時卿站在一起,兩人看令狐胤走到一個綁著的男子面前,揪著他的頭發(fā)將他的頭抬起來,才看清是軍中一個品階不低的將軍。
“臨戰(zhàn)前夕,你膽敢給北狄通傳我屯儲糧草的營帳。”令狐胤身上陰沉感更甚。
令狐胤既然將他綁到了三軍前,自然拿得出證據(jù)。那人口中喊著饒命,被令狐胤拔劍一下斬掉頭顱。
令狐胤挨個問罪,手中長劍的鮮血滴了一路。
燕城看到滾到自己腳下的頭顱,有些惡心的踹了一腳,問身旁的肖時卿,“這些是奸細?”
肖時卿也不知道,盯著燕城筆出一個噤聲的動作。
這一隊跪著的人中,還有三個北狄國歸降的將軍。
令狐胤走到三人面前。
三人皆是冷靜的很,令狐胤的劍指著他們脖子的時候,他們還仰著頭一副甘愿受死的模樣。
“他們犯了什么罪?”燕城又問肖時卿。他雖然不喜歡北狄國的人,但這些北狄國歸降的將軍,來了天擎也從未做過什么逾越的事。
肖時卿也不知道。
令狐胤殺了兩人,最后一個北狄的將軍抬起頭來,說,“太子,北狄才是你的故國。”
他聲音壓的極低,只有令狐胤一人聽見。
下面的將士只看到令狐胤神色一變,平靜無波的眼中陡然涌現(xiàn)出極其強烈的戾氣,而后一劍刺過面前人的肺腑。
等到地上的鮮血流淌開之后,令狐胤指著一地的尸首開口,“再有通敵叛國者,這便是下場。”
血腥味彌漫開。
“散了。”令狐胤說完,將手上攥著的染血絲絹擲在地上,轉身離開了。
等令狐胤走了之后,演武廳的眾人望著地上那一地的尸首打了個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