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今天誰能哄得他開心——本候重重有賞。”
席上衣衫輕薄的美人簇擁過來。
“周郎怎么不開心?”
“周郎,我們在這里你都不開心么?”
酒杯抵上他的唇,媚眼如絲的美人依偎在他的懷中不斷誘惑他張開嘴。
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周瑯忘記了令狐柔,忘記了令狐胤,迷迷蒙蒙見,只聽見謝小侯爺貼在他耳邊,問了他一聲,“快活么?”
朝安暮醉,人間極樂。
周瑯想要回答,卻已經失了神志。
……
等周瑯酒醉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倒在席上,身邊一眾舞姬衣衫不整的醉倒在地,他還枕在一個美人交疊的雙腿上,頭疼的厲害,想要扶著桌角坐起來,卻覺得身上重的很,低頭一看,居然謝小侯爺也醉倒在他身邊,一條胳膊還環在他的腰上。
周瑯輕手輕腳的將謝縈懷的胳膊拿開,那被他推開的謝縈懷嘟噥了兩聲,睜開了眼。
“謝小侯爺——”周瑯以為謝縈懷醒了,叫了一聲,沒想到睜開眼的謝縈懷眨了眨眼睛,伸手將他的腰肢摟住,又往前挪了幾寸,貼著他閉上了眼。
周瑯一愣——這是喝醉了?
“謝小侯爺。”周瑯又推了推謝縈懷。
沒想到謝縈懷不知是嫌他煩還是怎么樣,另一只手臂也環了過來,壓在他的胸口,貼在他耳邊的嘴巴含含糊糊道,“別吵。”
他平時都要比謝縈懷醉的更快,所以還未見過謝縈懷喝醉的模樣。他只當謝縈懷是醉糊涂了,“來人——”
他喊了兩聲,也不見有人來,才想到是謝縈懷嫌那些奴才煩,把他們都趕到前院去了。
天色已經晚了,花園里白日盛放的鮮花都垂下花苞來。謝縈懷就如那花兒似的,垂著頭靠在周瑯鬢發間,口中的酒氣都還帶著一股子灼人的熱度。
“謝小侯爺。”找不到奴才,周瑯只能寄希望于謝縈懷能清醒,“天色晚了,你回房去歇息。”
謝縈懷皺著眉嘟噥,至于他嘟噥了什么,周瑯卻一句也沒有聽清,只覺得從謝縈懷口中噴出來的熱氣,直往他衣領里鉆。
周瑯知道怕是叫不醒他了,推開謝縈懷纏上來的手腳,扶著桌角爬了起來。等他爬起來一看,倒在一眾美人間的謝縈懷誰也沒有再抱,反而蜷縮起身體來。但等周瑯彎下腰再去叫謝縈懷的時候,那醉的不省人事的謝縈懷又伸著胳膊攬住他的脖頸,若不是周瑯已經酒醒了一些,現在說不準已經叫他又帶倒在了地上。
周瑯知道是叫不醒他了,剛好謝縈懷又在花園的亭子里擺了床榻,相隔不遠,周瑯就將謝縈懷從地上扶了起來,踉踉蹌蹌的往亭子里去了。
那亭子是謝縈懷為了玩樂折騰的,亭子四角都垂了紗幔,風一吹,那緋色的紗幔就逐風而舞,在朦朧的夜色里,真真旖旎的很。
周瑯將謝縈懷扶進亭子里,將他放到榻上,那睡的迷糊的謝縈懷抱著他的脖頸不松手,周瑯一去扯他的手臂,他就蹙眉,“別走,不要走……”
周瑯只當謝縈懷把他當成了哪個他正寵的美人,也不掙脫了,和謝縈懷一同倒在了床榻上。
兩人靴子衣裳都沒有脫,又是一身酒氣,在榻上滾了兩圈,就又睡著了。
只是謝縈懷的睡相就不如他的人看來的那樣斯文得體了,周瑯睡的迷迷糊糊間,感到悶的厲害,有些喘不過氣,睜開眼看是謝縈懷四肢都纏在他的身上,還將他按在懷里——周瑯口鼻幾乎都抵在謝縈懷的胸口,才感覺到喘不過來氣的。
周瑯將謝縈懷推開了一些,背過身去睡,但他沒睡著一會兒,就又被謝縈懷的四肢纏醒了,但偏偏他還掙脫不得,周瑯半夢半醒間抱怨了一聲‘哪個女人受得住你這樣的睡相’,從身后將他鎖在懷里的謝縈懷勾起了嘴唇,將周瑯抱的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