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自稱是周公子朋友的人?!?
若是周瑯的朋友,那就更不會知道謝縈懷有金令的事,“你們單憑一面之詞,就以為周瑯救我之后,能全身而退?”
那時肖時卿和燕城都以為到了絕處,才只能將這最后的希望都賭在周瑯身上。
“燕城也來了,是么?!绷詈废肫鹬墁樅退f,燕城和肖時卿一同求他的事。
“是?!毙r卿沒說的是,燕城自從臨安出來之后,就一直失魂落魄,又因為這一段時間連日奔波,他身上的傷拖到現在還沒有痊愈,現在還和一隊親兵守在外面,只等著令狐胤身體好一些就離開臨安。
令狐胤知道自己此刻既然在此地,周瑯將他放跑的事,謝縈懷就應當已經知道了,他一想到周瑯可能會遭遇的事,就……
“將軍……”肖時卿滿是憂慮的看著令狐胤按著自己心口處,仿佛不堪痛楚一樣的彎下腰來。
令狐胤有一種比疼痛更難捱的窒息感,“讓他來見我。”
肖時卿應了一聲,出去將外面的燕城叫進來了。
燕城看到令狐胤醒了,眼中確實有幾分欣喜,但那欣喜很快又被某種更深一層的情緒壓了下去。
自他將將軍從臨安城里帶出來,一直苦悶的心也沒有絲毫緩解,并且好像更嚴重了許多。他剛才坐在外面,還想到周瑯叫他滾的話,雖然一遍一遍的安慰自己周瑯會無事,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想起周瑯在那卿和樓里望著他的眼神,就覺得,難受的很。
令狐胤之所以讓燕城進來,就因為燕城心思要比肖時卿更純粹一些,他現在也不想知道任何安慰性質的消息,他只想知道事實究竟如何,“我問你,你們是如何跟周瑯說的?”
燕城如實回答,“起先周公子并不愿意涉險,我們就去了將軍府——”
令狐胤聽到將軍府三個字,本來該鈍鈍痛上一下的心竟麻木的掀不起任何波瀾。將軍府親手將他交出來,又怎么會大費周章的再來救他?
“老將軍閉門不見,是小姐……小姐親自去找了周公子一回,周公子就答應了?!?
燕城的話音剛落,就覺得好似被一種極其懾人的氣勢壓的喘不過氣,但等他抬眼去看令狐胤的時候,也只見他露出了一個說不清意味的笑容。
令狐柔去求周瑯救他,周瑯答應了。
令狐胤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周瑯知道會是何種結局,才一口拒絕肖燕二人,但因為令狐柔,他又甘愿冒這一個險。但令狐柔與他早已和離——那時令狐柔和他說起來的時候,他心里又是什么滋味?
“那令狐柔知道,周瑯這么做的結果么?!?
燕城和肖時卿對視一眼,還是肖時卿開的口,“我們同小姐說了金令的事?!蹦菚r候令狐柔還問了幾回,周瑯會如何,他當時一心只想救出將軍,就回答,周瑯不會有事,謝小侯爺不會見死不救,令狐柔這才愿意親往。
“我的命是命,他的命就不是命了嗎?!蹦且痪溥€是周瑯逼問他的,那時他并不知道緣由,現在知道了,竟不敢去想周瑯當時心里是何等的委屈。
他在邊陲不顧周瑯意愿,三番五次脅迫,又拿令狐柔來要挾他,如今令狐柔又為了救他這個兄長,再一次的去逼迫他……
“將軍,謝小侯爺會救周公子吧。”燕城終于忍不住開口詢問。
他想得到一個答案,而不只是自己的安慰。
令狐胤搖了搖頭。謝縈懷拿出金令,就等于自毀庇護的屏障,這樣的抉擇,他也不知謝縈懷會如何抉擇。
燕城看令狐胤搖頭,心里生出一種惶恐來。
令狐胤自己都不愿往下去想,“你們知道的,都是誰和你們說的?!?
連謝縈懷免死的金令都知道,那人怕是另有圖謀。
等燕城將于肖時卿來到臨安遇到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