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非要取這人性命,二話不說也追了出去。
燕城翻出院子,謝縈懷叫了侯府里的守衛,拿了火把四處搜人。
燕城受了傷,躲在后花園的涼亭后面,那守衛要搜過來的時候,忽然有人來稟報了什么,持劍的謝縈懷猶豫了一會兒就離開了。燕城松了一口氣。
謝縈懷手上的長劍沾了血,看著就有幾分兇煞的氣勢,他也不收劍,和那稟報的人一同去了侯府門口。
侯府外圍著重兵,最前面的,就是常鐘云。
“常將軍深夜造訪,是為何事?”謝縈懷明知故問。
常鐘云見謝縈懷手上長劍,又被他一身不同往日的兇煞之氣嚇的心頭一凜,不敢造次,“謝小侯爺,你是不是從地牢里將那欽犯令狐胤帶走了?”
謝縈懷身后的奴才碰了金玉刀鞘過來,謝縈懷一抖長劍,那血跡落在眼前的地上,而后將劍收回劍鞘中,“是有這么一回事。”
“那還煩請謝小侯爺將人交出來。”常鐘云沒想到謝縈懷會這樣坦蕩,他還以為會費一番口舌。
謝縈懷抬起眼,分明還是那副長相,但在今夜卻不同以往的帶著一種叫人喘不過來氣的氣勢,“常將軍還管起刑部的事來了。”
常鐘云聽出了謝縈懷話中試探的意味,更加不敢怠慢,“實是那令狐胤身份特殊。”
謝縈懷雖然知道會有人來問罪,但這常鐘云帶這重兵的模樣,卻太過奇怪了一些,“人,我交不出來。”
常鐘云,“難道謝小侯爺是要包庇令狐胤不成?”
“人是本侯帶走的,但他本事通天,本侯攔不住他,就叫他跑了。”謝縈懷輕描淡寫。
常鐘云被他這態度梗了一下,“那——就請謝小侯爺和卑職走一趟了。”
謝縈懷本來只是疑惑,現在那疑惑變成了篤定,常鐘云深更半夜帶了這么些人來他侯府里要人,可不就是想要脅迫他如何嗎,“怎么,你還要問本侯的罪?”
“謝小侯爺私放欽犯,卑職只是按律例行事,還請謝小侯爺不要為難卑職。”常鐘云嘴上客客氣氣,但他帶來的人,卻都已經拔出刀來。
“果真是那南鳳宇得了勢,叫你這上不了臺面的狗都叫的比尋常厲害了許多。”謝縈懷道。
常鐘云變了臉色。
謝縈懷這一句也只是試探,他聽南鳳辭說過二皇子也在臨安,常鐘云這樣有恃無恐,不難看出是受命于誰。怎么,瞧著他和南鳳辭走的近了些,就要迫不及待的放狗來咬他一口嗎?
“只是,要拿本侯,你還不配,明日叫那南鳳宇親自來吧。”謝縈懷微微一笑,眼底的冰卻結了霜,“本侯一定束手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