縈懷要進宮?”受慣了南鳳辭言語調戲的周瑯只能選擇性的將那一句話遺忘。
南鳳辭,“是。”
“為什么?”
南鳳辭挑眉,“你不會自己猜嗎?”
“……”這特么怎么猜啊!
“你怎么蠢成這樣。”南鳳辭雖然說著嘲弄的話,言語里卻沒有什么嘲弄的味道,“令狐胤如今造反了,謝縈懷總要擔些責任。”
“令狐胤是我放的。”
南鳳辭,“我當然知道是你放的——但你的命,哪里有謝縈懷值錢?”
周瑯聞言要起身,南鳳辭環在他腰上的腿施加了些力道,“你又要干什么?”
“我和謝小侯爺說一聲……”
“你不擔心自己,還擔心起謝縈懷來了?”南鳳辭扯著周瑯的袖子,將他拽到床上來,“謝縈懷比你聰明百倍,皇上倘若流露出一絲想殺他的意思,恐怕他直接就反了——你現在和謝縈懷說,他只怕一感動,再把你壓到床上做個三天三夜。”
和謝縈懷的事,終究只是周瑯私人的事,但從南鳳辭口中說出來,好似人盡皆知了一般。
“謝縈懷只是個侯爺,他怎么反?”令狐胤是個將軍,手上有兵,當然可以造反,但謝縈懷,據周瑯了解,他也只是個掛著虛銜的侯爺。
南鳳辭忍不住問,“你真的認識謝縈懷四年?”
周瑯自認和謝縈懷關系甚篤,但被南鳳辭這樣問起來,竟也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謝縈懷是愛同他廝混,但他也只知道他的一些私事,更多的,諸如他每隔三月就要消失一回這樣的事,他到現在也不知道緣由。
“謝縈懷祖上是和先皇一同開辟的天擎江山,只是因為一些緣故,先皇做了皇上,謝縈懷的祖上,就只封了個異姓侯。”南鳳辭講的,應該就相當于宮中的秘辛了,“先皇當時為了安撫他,賜了一塊免死金牌,和一支軍隊。”
周瑯是真的沒有聽過還有軍隊這一樁事。
“說來也不是先皇賜給他的,那本來就是跟著謝縈懷的祖上,一起打江山的將士。”南鳳辭道,“先皇死時,并沒有言明這件事,所以現在皇上也只知道免死金牌,而不知謝縈懷還有這么一支軍隊。”
外戚養兵,當權者肯定萬分忌憚。
“謝縈懷也聰明的很,當初從宮中離開,選了臨安這么一個好地方。”說到這里,南鳳辭又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周瑯,“也是你教得好,到現在朝中,都還以為他一蹶不振,在脂粉堆里磨碎了骨頭。”
周瑯欲辯不能。這樣的事離他太過遙遠,他以為與謝小侯爺關系親厚,卻不知謝縈懷還瞞著他這么多的事情。以至于南鳳辭講述出來,他好似在聽著一個和謝縈懷同名同姓的人的生平。
“所以,你與其擔心他,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南鳳辭這一句是真的勸誡了。
周瑯還沒回過神來,自然沒有理解南鳳辭這一句話的深意,“我?”
“謝縈懷想要你。”早在當初,謝縈懷從邊陲回來,去宮中和他商談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周瑯這么一個人,在謝縈懷心里,到底有多重要,“他要是真的謀朝篡位成了皇上,按照他的性子,他會建個宮殿,專門將你鎖進去,每日讓你除了床上,哪里都去不了。”
周瑯,“……”
“宮里有意思的花樣多了——一件一件的在你身上試,不到兩個月,小公子的身體,怕是都要改了一改了。”南鳳辭伸出一指,按著周瑯的胸口,“我記得有一味藥,叫‘玉脂’,擦在胸口,男子亦可產乳……”
周瑯汗毛都在一夕間豎了起來。
南鳳辭是有意要嚇周瑯,但他說的也確實不假,深宮中這樣供上位者淫樂的秘藥不知道凡幾,謝縈懷有些太傷身體的舍不得在周瑯身上用,但有一些就說不定了,“現在,你還想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