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瑯現在自然不敢回去了,但是,“你既然知道,為什么……”為什么不除掉謝縈懷。但他又不敢說出來,怕那捉摸不透的南鳳辭就真的要了謝縈懷的命。
南鳳辭猜到周瑯要說什么,“我向來只看戲,不演戲。”
周瑯又被這一句話噎了一下,“你就算不想當皇上,這天擎,也是你家的江山。”
南鳳辭笑唇弧度愈深,“我幾個兄弟早早的就斗死了,只剩個短命的大哥——南鳳宇來臨安時,看不過他茍延殘喘,就下毒送了他一程。而南鳳宇,又被令狐胤送下去陪那些早早夭折的兄弟了。眼下么,也只有謝縈懷這一個不二人選。”
世上怪癖的人何其多,罔顧他人性命的,窮兇極惡殺人索命的,但像是南鳳辭這樣,好似知道一切事,又選擇冷眼旁觀,一絲一毫都不將自己牽連進去的,恕周瑯見識短淺,他活了兩世也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你若只是看戲,那你今晚為什么要出手?”
南鳳辭低下頭來,那一雙總是看不見底的眼眨了眨,“你猜。”
“我不猜。”周瑯掙不開南鳳辭壓在身上的手腳,又怕他點自己穴道,只能別過頭。
“不猜就陪我睡覺。”南鳳辭說。
周瑯感到胸口衣襟被人掀開,一低頭就看到南鳳辭的手鉆了進去。他剛想說話,南鳳辭就又將他穴位點上。
“你困就睡吧。”南鳳辭去解周瑯腰間系的寬松的腰帶。
因為周瑯才洗完澡準備就寢的緣故,身上也只有這一件衣裳。
南鳳辭就在周瑯的目光注視下,將他的衣裳剝開。
南鳳辭的手按在他心口的位置,那一雙輕易能破開人肺腑的手輕輕的按在他跳動的心臟之上。周瑯幾乎都要以為南鳳辭五指下一刻就要陷入他的血肉里去了。
南鳳辭解開自己的衣裳,袒露出自己的上半身,他皮膚也生的極白,就是那種久不見陽光的慘白,但肌理卻生的非常漂亮。他身上都白玉一般,只有心口處,有一道十字交錯的疤痕,那應該是很久之前的傷口,生的疤都已經和膚色相近了,只是可能因為曾經那道傷口太深的緣故,即使疤痕都很淡了,在心口處也還是極其的滲人。南鳳辭俯下身,貼在周瑯身上。
他身上明明也是溫熱,但卻好似冰涼的蛇一般,沾上溫熱的東西,就要將整個身子絞上去。
“你身上好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