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柳青蕪接過手巾的手一頓,眉頭卻已經蹙了起來,“汝煙!”
“娘娘。”汝煙也不再年輕了,她是看著百里安長大的,自然比旁人都心疼百里安一些。
柳青蕪嘆了一口氣。見著和皇兒差不多年紀的皇子成家立業,她也隱隱有些心動——但一想到從前的瑾王,她又怕。雖然她自己也說不清自己在怕什么。她這些年甚至不敢去教百里安那些男女之事,每當皇兒問她時,她都含糊其辭。
雖然那已經是成年舊事了,但柳青蕪心中始終梗著一根刺——倘若皇兒知道男女之事,再想到從前瑾王的事,心里是個什么感受,“等再過些時日吧,皇兒他現在——哪里知道什么男女之事呢。”
如果百里安現在在這里,聽到這一句,怕不是要嘔出一口血來。
他這些年在柳青蕪面前處處隱忍,裝傻賣乖,只為了哄她開心,沒想到到現在,卻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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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百里安準備去找玉真公主,卻在出門時,接到了東宮傳來的信函。
他拆開信函,映入眼簾的,就是百里明華清雋的字跡——這些年來,他也從未間斷過和百里明華的聯系,兩人雖明面上不走動了,但私下里感情愈發深厚,百里明華愧怍當初皇后毒害百里安的事,所以不宜再來見他,只在私下里書信往來,如今皇后逝去,他便再也按捺不住自己想要見百里安的心情。
信上稱呼百里安做六弟,說的也都是些家常話,只是信上又提了他要守完靈之后就要成婚的事,只寥寥幾筆,看得出他連娶的是誰也不在意。
百里安回信恭賀一番,心里也有些美滋滋的,在他這些年的不懈努力下,與那太子的關系,真真變成了比一母同胞的兄弟還要親厚,只等他以后榮登大寶,賜自己一個閑散的王位,滿足他游戲花叢,暢游山水的心愿。
回完太子的信,他又想起還有一個還在同他置氣的玉真公主。百里安只得又去找玉真公主。
玉真公主今日又在御花園中,百里安找去的時候,見到她與一個年輕的公子說話,那公子看來是哪個大臣的兒子,只是應該還是頭一回見玉真公主,被玉真公主的眼睛一瞄,連話也說不清楚了。
百里安也聽聞玉真公主母妃替她在青年才俊中甄選駙馬的事,見兩人說話,就不想壞人家好事,正欲退出去,玉真公主卻眼尖的看到了他,叫了一聲,“皇弟——”
百里安還沒反應過來,玉真公主就撲到他近前,挽住他的手臂,只留下那年輕的公子站在那里。
玉真公主也是實在不想同那些結結巴巴的人說話,擺了擺手,“我皇弟過來了,你就先退下吧。”
百里安這才知道玉真公主是拿他當擋箭牌了,但他昨天又惹了玉真公主生氣,今日這擋箭牌他還非當不可了。
那公子看了玉真公主一眼,又看了百里安一眼,視線莫名頓了頓。
玉真公主已經挽著百里安走了。
等到了無人的地方,玉真公主才甩開百里安的手,轉頭往回走。
百里安今天過來,就是要哄她不生氣的,從后面拉住她,“還在生氣?”
玉真公主哼了一聲。
“那你是又要去見那些青年才俊俊卑倮鋨補室獾饋
玉真公主果然扭過頭來,皺著眉頭抱怨,“誰要見他們,一個個都煩死了——說話又結結巴巴的,我跟他說,天上是月亮,他們也說是是是。”
百里安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笑什么?”玉真公主眉頭皺的更緊。
百里安生為男子,自然知道那些人為何是這個模樣,“皇姐,你也不能怪他們——誰叫你,天姿國色。”
哪個女子不喜歡別人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