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公主這樣高傲的女子,一樣被哄的消了氣,“你昨天還不是說,我沒你看見的哪個女子漂亮嗎?”
“皇姐可不要胡說,我說的是,你和她是不一樣的漂亮。”百里安道,“她是牡丹,你是月桂——牡丹艷麗傾城,宜于把玩,月桂絕俗脫塵,只可遠觀。”
玉真公主唇角彎了彎,知道百里安在身旁,又抿成一條直線。
百里安溫聲道,“皇姐,別生氣了。”
玉真公主掙開他的手,往前走了幾步,忽然回過頭來,“以后不許當著我的面,夸別的女子。”
百里安心里想笑,面上還是應承下來。到底是女子愛俏。
兩人走走鬧鬧了一陣,玉真公主忽然靈光一現,道,“我昨天聽那個人說,四皇弟宮中養了幾個胡人,我們今兒正好過去看看。”
百里安知道玉真公主是那種說風就是雨的性子,年幼時喜歡和太子對著干,長大了,更是誰也制不住,聽她想到哪說到哪,就道,“去是可以,只是惠妃……”惠妃在宮中不喜和旁人交際,為人又沉默寡言,宮中幾乎沒有和她親厚的妃嬪。他們若是貿貿然前去……
玉真公主年紀尚幼,還不像百里安那樣深諳世故,惠妃不得宮中大部分人的喜歡,但她見過的幾回,惠妃溫和親厚的模樣在她心里留下了很好的印象,聽百里安口吻,就知道他要說什么,“惠妃性子溫順,只是孤僻了些。我們前去也沒有什么要緊。”
百里安心中還是有些惴惴。
他從前和何朝炎在那廣和宮里見到惠妃,那戴著金色面具,雙腿殘疾需要被人抱在懷里的四皇子,和面無表情的惠妃,直到現在想起來,都還歷歷在目。后來何朝炎離宮,太子侍奉病重的皇后,他偶然閑逛時,也路過過絲竹不歇的廣和宮,只是每一回,都覺得那廣和宮中透著一股子陰氣。
“你去不去?”玉真公主有些不滿百里安的遲疑。
百里安心中安慰自己,也許是因為當初他年幼,小孩子的心理太敏感了一些,廣和宮中人來不休,哪里有什么陰氣,況且玉真公主也說了,那惠妃性子溫順。思及此,百里安就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