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從光里隱隱分辨出了什么。
那是條自神的懷中垂下來的手臂,白皙纖細(xì),如同凝固起來的牛乳。
神父驟然一驚,忙垂下眼,不敢再看。他隱約覺得自己像是冒犯了什么,卻又忍不住于心中震驚。
那樣高高在上的神,居然也會有寵信的人?
甚至還這樣抱于懷中?
這似乎是荒唐的、不可置信的。哪怕是有身份的貴族,他們也絕不會做這樣失禮的舉動,即使是標(biāo)記,他們也只會禮貌地啃咬對方的后脖頸,隨后仍舊保留著整齊的衣物,只將下擺掀起來,盡量減少身體接觸。
這是為了教義,為了不使他們耽于欲望,讓他們頭腦清明、進退有度,不會為著一時的享樂而成為魔鬼的信徒。
只有最下賤的農(nóng)夫和擅于此道的魔鬼會這樣毫不猶豫地貼近。這絕不神圣優(yōu)雅,甚至是骯臟的。
他更深地俯下身子,心底卻一陣惶恐。
這真是他們信奉的主?
新教皇也跪倒在臺階前。他高高舉起手,等著從神的手中接過祭品。
然而神并沒有給他。那圣光一閃,他只是將懷中的小信徒抱的更緊。
新教皇聽到了神諭。
“他發(fā)了熱。”
教皇明白了,低聲道:“我主——特里斯正是特殊時期。”
oga在這時,多少都會有些發(fā)熱脫水,需要被一點點喂進去清水和牛奶,以維持體力。他仍然伸著手,道:“請允許我?guī)乩锼瓜热ナ嵯础!?
神沒有松手,沉默半晌后,回答:“不用。”
教皇一愣。
“我?guī)ァ!?
眼前的圣光驟的一閃,頂上的金鈴鐺發(fā)出了最后一聲清脆的響,意味著神已經(jīng)離開了這座教堂。庭中的信徒們于是陸續(xù)站起了身,無數(shù)黑袍神父自教堂之中魚貫而出,有親近教皇些的不曾走遠(yuǎn),都圍著他,問:“大人,主他在教堂中待了這么久,他是否不滿意我們的祭品?”
他們品階低下,甚至沒有接觸神諭的權(quán)利,更遑論與神對話。想要知道消息,他們便必須倚仗于教皇。
教皇微微地笑了聲,整了整自己的袍角,意味深長望了一眼他們。
“不滿意?”他指著其中一名神父,“你要知道,我教廷這幾百萬年,再也不會有比這更合圣父心意的祭品了。”
那些獻祭上去的牛羊,神連碰也不會碰。人世間推崇的金銀珠寶,神棄如敝履。
這許多年,神祭不過是教廷展現(xiàn)于神的忠心,卻不曾真正祭獻上一件讓神滿意的祭品。
被指的神父不由訥訥,“大人,您為何說的如此確定?”
教皇搖了搖頭。
“我教廷定然會有下一個百萬年……”他慢慢道,“而這一切,都是特里斯的功勞啊。”
神父們彼此交換了個目光,愈發(fā)不解。他們誰也沒有再問出口,只跟著教皇的步伐向門口緩緩走去。
立下了大功的特里斯神父如今還在沉睡。他哭的脫了水,汗也不知道究竟是出過了幾輪,身體內(nèi)的水分似乎完全蒸發(fā)了。7777喊了他好幾聲都沒能把他叫醒,只好靜靜在腦海里等著,等宿主終于艱難地翻了個身,似乎清醒了些,立馬發(fā)問:出什么事了?
杜云停慢騰騰移動著雙腿,道:我還想問你……
怎么忽然下了線?
我沒下線,7777焦急地道,我一直都在線啊。
杜慫慫明顯不信,指責(zé):我剛剛叫了你好多聲。
你連一聲都沒回我。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小系統(tǒng)說,你家顧先生不知道到底用了什么辦法,就在那時候,好像把我屏蔽了……
在那之后,它基本上就待在一片黑暗里頭,把宿主喊了又喊都沒聽到半點回音。
7777還是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