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的幫著改進(jìn)燒炭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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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恪一到這個世界,就是降臨在炭場,自然對這個年代燒竹炭的方法不陌生。他又到錢家炭場實地參觀,只見工人們往火門里裝滿燃料,然后將曬干的鮮毛竹放入窯中烘焙七日后再文火煅燒七日,煅燒后又自然冷卻七日出窯,僅從裝窯到出窯,就耗費二十多天。
但他上一世,幼年所住的山區(qū)里,亦多竹林,自然也有燒炭的炭窯。他曾經(jīng)觀看過工人們燒炭,在印象中,似乎只用十天就燒一窯炭,絕對不需要二十多天這么久。這里外里,差了一倍的生產(chǎn)效率,足以要人老命了。
陳恪仔細(xì)回憶,后世的工人們,似乎先把竹材烘焙幾天,然后加火一燒,很快便悶窯熄火,隔絕空氣。待到兩三天后開窯,便可得到黑色的竹炭。
這樣想來,似乎比傳統(tǒng)的燒窯法還要簡單,但萬事都是知易行難。錢家炭場按照陳恪的法子燒制,但總是憋火燒不出炭,白白浪費了竹材。反復(fù)失敗幾次,錢炭商看陳恪的眼神都變了,要不是銷路全指著他,估計直接讓這孩子哪涼快哪待著去了。
最后還是****亮指點了迷津。陳家可是燒炭世家,雖然小亮哥以讀書為主,但對燒炭工藝十分熟悉。在聽了陳恪的描述之后,想一想,他淡淡道:“炭窯是為文火煅燒設(shè)計,你想這么短時間就熄火,必須得提高爐溫。”陳三郎茅塞頓開。
提高爐溫,好辦!他找潘木匠訂做了超大號的風(fēng)箱,又給炭窯開了風(fēng)口。然后找兩個身強(qiáng)力壯的工人,輪流往窯里送氣,好家伙,這個下整個窯里熱浪滾滾、紅彤彤十分壯觀,直接把一爐子竹材燒成了灰。
但這只是火候問題,在燒第二爐的時候,減小了送風(fēng)量,果然看到木炭在烈火中漸漸成型。
“封爐!”隨著他一聲令下,工人們用泥封住了窯口。
三天之后出窯,就是純體力活了。
看見燒出的木炭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陳恪和錢炭商都松了口氣。
錢炭商拿起一塊竹炭,仔細(xì)觀察了半天,連連點頭道:“和老法子燒出來的炭,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了?”
“色澤更亮,形狀更完整。”錢炭商道:“看上去好看多了。”頓一下道:“而且出炭也好像多了。”
果然,過秤之后發(fā)現(xiàn),一千斤竹材,出了三百斤炭,比老法子足足多了一百斤。
但這都是浮云,炭是用來燒的,燃燒效果不好,一切都是白搭。
兩人忐忑地裝了一盆炭,回到屋子里點著了。便見純凈的火苗在炭盆中跳動,看不到一絲煙,但是兩人同時抽動鼻子,錢炭商一臉狂喜道:“你聞到了么?”
“嗯。”陳恪點點頭,意外道:“這種炭燒起來,竟可以散發(fā)清香!”
“這下發(fā)達(dá)了!”錢炭商緊緊抓著陳恪的手道:“三郎,你就是菩薩在世啊!”
陳恪抽出手,笑道:“快給它起個名字吧。”
“當(dāng)然是你起了。”現(xiàn)在錢炭商眼里,陳恪已經(jīng)不是人,是救苦救難觀世音了。
“那好,既然它燒起來香遠(yuǎn)益清,聞之令人神清氣爽,就像荷花一樣。”陳恪想一想道:“我們就叫它蓮花炭吧。”
當(dāng)年冬天,青神縣城各家飯店,給客人取暖的火盆中,全都用上了蓮花炭。這種燃起來滿室清香,令人如墜荷塘的竹炭,立刻引起了食客們的強(qiáng)烈興趣,紛紛打聽是產(chǎn)自何處。
短短三天,錢家炭場燒制的蓮花炭就被搶購一空。待到第二年,它便取代石灣村的竹炭,成為青神縣的頂級產(chǎn)品,而且憑著出炭量大,基本上霸占了高端竹炭的市場。到今年,成都城的達(dá)官貴人們,徹底摒棄了石灣村的竹炭,轉(zhuǎn)而用這種清香宜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