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票票啊……)
-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聽到有腳步聲響起,便都倏然閉嘴。
那趙姓青年四下張望,見陳恪退到艙內,亦飛快的跟上,兩人并肩靠在門后,待一隊巡邏的士兵過去,都為方才的動作忍俊不禁。
有了方才那一段,待重新回到甲板,兩人便感覺親近多了。陳恪笑道:“這位小哥兒,你也是蹭船的吧?”
“蹭船?”趙姓青年有些懵懂道:“什么蹭船?”
‘裝,真能裝……’陳恪嘿然笑道:“這是一艘運糧船,不載人的。你出現在船上,豈不是蹭船?”
“這樣說,也對……”趙姓青年點點頭道:“我確實是蹭船的。”
陳恪將上身趴在欄桿上,美美的伸個懶腰,吸一口清涼的湖風道:“你肯定是大戶人家的子弟吧。”
“你如何知道?”
“哈哈,這節骨眼上,沒有一點關系,也不可能蹭上官船。”
“要真是大戶人家的子弟,”趙姓青年卻很敏銳道:“我又何必躲人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陳恪活動著筋骨道:“少一事不如沒有事么。”
“哈哈哈……”趙姓青年低聲笑起來,自打生下來,還從沒人跟他這么說過話呢。
兩人又愉快的交談幾句,陳恪約莫下時間,便道:“我得回去了。”
“急什么,還早呢。”
“我還有同伴要等著放風呢,”陳恪笑道:“你想聊天的話,找他也可以的。”
“算了。”趙姓青年搖搖頭道:“我也該回去了。”
陳恪撇撇嘴,暗道,貴族病好嚴重的小子啊。
~~~~~~~~~~~~~~~~~~~~
第二天晚上出來透氣的時候,陳恪又遇到了那趙姓青年。
“好巧啊。”青年朝他笑道。
“嘿……”陳恪笑道:“不巧,在一條船上,放風的時間有限,碰上是必然的。”
“也對。”青年笑道:“可惜明天就要下船了。”
‘呃……’陳恪不禁起一身雞皮疙瘩,他真想打個燈籠,照照這小子的面孔,看看是不是程大郎那樣的花美男。
兩人便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天來,自然而然說到眼下的戰事上,青年搖頭嘆息道:“真想不通,廣南兩路二十萬兵馬,為何被一個小小的儂智高,殺得潰不成軍,實在太丟人了。”
“哦,你這視角,很有些高屋建瓴的范兒,”陳恪笑道:“不過為什么就不能被殺得潰不成軍?”
“我們人數占絕對優勢,且不是野戰而是守城。以最擅長的方式迎敵,怎么能一敗涂地呢?”雖然天黑看不清臉色,但想必青年是一臉的氣憤。
“打仗不是打牌,你牌好不一定能贏。”陳恪搖頭道:“儂智高雖然只有五千人,但在造反前夜,據說一場大火把他的老巢燒成白地。他便對部下們說,整個部族的積蓄,都被天火燒光了,搶出來的糧食,全族人吃十天都不夠。要想活下去,只有打破邕州城,占領廣州,自立一國,不然大家都死定了!”這都是前日,聽那疑似邵雍的男人講的,他拿來現炒現賣。
“這個我也聽說了,”青年嘆口氣道。
“像不像西楚霸王的破釜沉舟?”
“你是說……”青年瞪大眼道:“那場火,是儂智高自己放的?”
“這還用問么。”陳恪坐在欄桿,搖頭笑道:“就算是娶個媳婦,也得提前準備一個月,何況這是造反唉,老兄,沒個幾年的精心準備,誰敢喊出個‘反’字?”
“你說得對,火災第二天,就能出發去打邕州,”青年相信了,點頭道:“絕對不是意外,而是人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