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的……那個貞潔了?”
“還說沒有?”段明月美眸圓睜道:“我哥哥以皇位和大理的地位相贈,換取大宋出兵相助,可以說是把全部都獻給了大宋。可你們、你們就是這么助我們么?”
“公主這樣說,我可要傷心死了。”陳恪叫起撞天屈道:“自打離開大理,我是日夜兼程十余日趕往汴京城,把大腿內側磨得血肉模糊……”回頭看看身后的柳月娥道:“柳兄弟,你也是吧?”
“沒有……”柳月娥尷尬道。
“我是一瘸一拐走進大內,費盡口水說服了官家和諸位相公,又日夜兼程十余日,返回桂州城,大腿上的傷啊,是結了痂又磨破,磨破了又結痂。你看到沒有,我現在走路都羅圈腿了。”陳恪又看看柳月娥道:“柳兄弟,你也有過這樣的過程吧?”
“沒有……”柳月娥郁悶的只想捶他。
陳恪不敢再逗她,不然回頭又要挨捶了。便轉回頭對段明月道:“總之,我付出了多少艱辛,才帶著大軍來到大理,公主竟然這么說我,我真比竇娥還冤啊。”
“竇娥是誰?”段明月奇怪問道。
“我中原文化博大精深,你以為自己很精通,現在知道其實不然了吧?”陳恪信口開河道:“我來為你介紹一下竇娥同志的生平。”
“不必了……”段明月無奈道:“還是說大軍吧,既然是來幫我們,就請大人速速開拔,救我兄我族,我都城百姓于危難吧。”
“這個么,大軍勞師遠征,現在需要休整。”
“至少給個確定的起兵日期吧?”
“這個么,大約在冬季吧。”陳恪呵呵笑道……好么,昆明這地方四季如春,上哪找冬季去?
“還說沒騙人?”段明月憤慨道。
“騙不騙人,公主心里清楚。”陳恪淡淡一笑道:“自從我宋軍進入大理,龍首關可再發生過一場戰斗?”
“這……”段明月有些語塞道:“停戰只是暫時的,隨時都會開戰的。”
“上關什么時候開戰,大軍什么時候就開拔!”陳恪漸漸正經道:“公主,當初你兄長可只是說,請大宋出兵,拯救段氏。官家既然接受了你家獻土,我們就有保護你段氏王位穩固的義務,讓你兄長只管放心就好。”
“我們段家付出這么大代價……”段明月飽嘗了求人之苦,有些凄然道:“就只得到這么點兒?”
“你段家付出了大代價?”陳恪啞然失笑道:“大理四千里國土,滇東兩千里是高家的,滇西兩千里是楊家的,屬于你段家的有哪些?除了個大理之主的虛名,你們還付出了什么?”
段明月一張俏臉,登時羞得如一塊紅布。
“公主,我大宋的軍隊不去大理,也是為你們好。”陳恪語重心長道:“不妨跟你明說,我大軍號稱六萬,實則不到四萬。而且勞師遠征,兵家所謂的天時地利人和,全都不在我們這邊。若是逼得高楊兩家聯起手來,勝負怕是難料啊!”
“大宋難道不能多派點兵來?”段明月沮喪道。
“這話說的。”陳恪微嘆一聲道:“兩千里山高水長,如何運送輜重?本想說就地補給,才這點軍隊,你段家都供養不起……”
“……”段明月讓陳恪打擊到無言以對,低著頭泫然欲泣。
“好了,別傷心了。”陳恪安慰的笑道:“這四萬軍隊,至少能保你段家安然無恙。”
“會一直駐扎在大理么?”段明月深吸口氣,望向陳恪道。她的心理素質極好,馬上就能調整情緒,退而求其次。
“可以。”陳恪點頭笑道:“只要高家養得起。”
“他們養得起,大理國七成的稅收,都在他們手里呢。”想到高家自此背上無比沉重的負擔,段明月這才開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