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柳月娥輕啐一聲。每當陳恪有不想讓她參與的事情……通常是尋歡作樂……都會將她支開。通常,柳月娥問也不問,轉頭就走,但這次她有些擔心道:“這些人說是使節,但透著來路不明,尤其那些武士,看上去十分危險。”
“不必擔心,有陳義他們呢。”陳恪笑道。陳義他們是陳恪從光頭軍中,精心挑選出的一批親衛,屬于待遇最好、洗腦最徹底、武藝最高強,就算陳恪要造反,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拔刀相隨那種。自然,他們的漢家名字,都是陳恪所賜。
在這個年代,作為番人,有個漢家名字,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自我感覺就像變成漢人一樣,陳義等人感激涕零,自然更加忠心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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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今天,柳月娥沒有離開,她擔心陳恪有危險,所以堅持跟著上船:“放心,我當什么都沒看見……”
一靠近那艘船,便聽到警惕的低喝聲,雖然聽不懂在說什么,但其中的警告意味,還是很分明的。
陳義等人趕忙將陳恪圍在中間,他們還說不好漢話,柳月娥一開口就露餡,只好由陳恪代勞:“告訴你家主人,有客上門。”
不一會兒,幾個火把打起,白天那個會說漢話的異族青年,生硬道:“我家主人已經睡了。貴客還是明日再來吧。”
“哈哈哈……”陳恪放聲笑道:“明天你們就見不著我了,到時候可別后悔啊。”
“后悔,為什么要后悔?”青年不接道。
“我還有幾個塞爾柱人朋友,”陳恪淡淡笑道:“難道你們不想他鄉遇故知么?”
“塞爾柱人……”青年登時變了臉色,丟下一句。“你等會兒。”便進了艙里。
不一會兒。船板放下來,青年滿臉笑容的露出頭道:“請上來吧……”
“大人,有詐當心。”陳義從軍前,是個老練的獵戶,他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嗯。”陳恪點點頭。大步上了這艘阿拉伯海船。
在那些異族武士冰冷地注視下,陳恪從容的進了船艙。艙里的樂聲已經停了、幾個身披輕紗、婀娜有致的女奴,抱著樂器蜷在一角。那個叫賈巴爾的大胡子胡人,盤腿坐在阿拉伯式樣的軟榻上,面無表情的望著陳恪。地面上鋪著柔軟的波斯地毯,所有人都赤著腳。
陳恪不以為意的笑道:“這就是大食人的待客之道么?”
“貴客來了有美酒,敵人來了有利刃。”波斯青年跟了進來。冷聲道:“先要分清是客人還是敵人。”
“蠢貨。”陳恪冷笑道:“真要是敵人,我早就派兵把你們這些剿了!”
艙室中的空氣,登時如凝滯了一般。
陳恪怡然自得地雙手抱在胸前,對面的大胡子陰著臉不吭聲,雙方的護衛卻大有劍拔弩張之勢。
“哈哈哈哈……”漫長的沉默之后。大胡子放聲大笑起來,笑完了,他的一張臉,變得熱情無比,哇啦哇啦說幾句。
“快請貴客就坐……”青年翻譯道。
女奴便上前,匍匐在地為陳恪除去靴子。又領他到另一張軟榻上就坐,奉上豐盛的酒食。只是這些酒食,與陳恪在王罕那里吃得那些十分雷同。因為這本來就是王罕命人送來的……王大人是真把他們當成大食使節在照顧啊!
音樂聲重新響起。一名阿拉伯女奴站起身來,在艙中不大的空地上旋轉著。她下身穿一襲肥大的筒裙,上身卻十分暴露。絲質的胸衣,僅僅把一雙高聳的墳起遮住,露著雪白的肚皮,渾圓的肩頭。藕段般的手臂上。還系著一串銀鈴,伴著她翩翩起舞。一聲聲搖響。在那的阿拉伯樂聲中,分外勾魂攝魄。
陳恪愜意的欣賞著這充滿異域風情的舞蹈,宋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