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夏日的傍晚,侯波騎著馬從大道上疾馳而過,向著費瑞爾家門口跑來。露茜正在門口,她走向前去迎接他。他把韁繩拋在籬垣上,大踏步沿著門前小路走了過來。
“我要走了,露茜。”他說著,一面握住了她的兩只手,溫柔地瞧著她的臉:“現在我不要求你馬上和我一塊兒走,但是當我回來的時候,你能不能決定和我在一起呢?”
“可是,你什么時候回來呢?”她含羞帶笑地問道。
“頂多兩個月,親愛的。那個時候,你就要屬于我了,誰也分不開咱們。”
她問道:“可是父親的意見怎么樣?”
“他已經同意了,不必擔心這個問題。”
“哦,那就行了。只要你和父親把一切都安排好了,那就用不著再多說什么了。”她輕輕地說著,一面把她的面頰依偎在他那寬闊的胸膛上。
“感謝上帝!”侯波的聲音略顯粗啞,他彎下身去吻她,“那么,事情就這樣決定了,我停留越久,就越和你難舍難分。我的伙計們還在峽谷里等著我呢。再見吧,我親愛的,再見了!不到兩個月,你一定就會見到我了。”
他從她的懷里掙脫出來,翻身上馬,頭也不回地奔馳而去,好像只要他稍一回望那離別的人兒,他的決心就會動搖了。
她站在門旁,久久地望著他,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見,然后她才走進屋去,她覺得自己真是整個猶他地區最幸福的一個姑娘了。
…………
三周過去了,每當約翰·費瑞爾想到這個年輕人回來的時候,他就要失去自己的義女,都不免有許多不舍與感懷,但看到露茜那明朗而又幸福的臉,他覺得這比什么都重要。
當然,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原因在驅使著他這樣做,約翰·費瑞爾,他絕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嫁給當地的任何一個摩/門教徒!他認為,這種婚姻根本不能算是婚姻,簡直就是一種恥辱。不管他對于摩/門教教義的看法究竟如何,但是在這個問題上,他卻是堅定不移的。因此,他自己至今都沒有婚娶。
可是滅頂之災就在這最后的幸福即將來臨前找上門來……
在那個時期,違反教義的言論一旦被人聽到,那就意味著可怕的災難將接踵而至!即使是塞維爾的宗教法庭、日耳曼人的叛教律以及意大利秘密黨所擁有的那些龐大行動組織,和摩/門教徒在猶他州所布下的天羅地網相比,那也是望塵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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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部荒涼的大草原上,“丹奈特幫(摩/門教中一個秘密、險惡的流派)”和“復仇天使”就這樣崛起了,直到今天,這兩個名字都被人們提起。
這些無形的組織執行了無數次罪惡的行動,他們仿佛無所不知、無所不能,但是他們的所做所為人們卻好似根本看不見、也聽不著。
人們只知道,誰要是反對教會,誰就會突然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尸,一股陰云永遠籠罩在他們的頭上,即便在曠野無人之處,也沒有人敢說出任何一句反對的聲音……
最初,這股神秘莫測的可怕勢力只是對付那些叛教之徒的。可是不久,它的職能便擴大了。因為,成年婦女的供應已經漸感不足。沒有足夠的婦女,一夫多妻制的教條就要形同虛設(摩/門教盛行一夫多妻制,經卜瑞格姆·揚訂為該教教規之一。此制度在教內一直引起爭論,在教外也引起普遍反感,1890年該教規始行廢止)。于是各種奇怪的傳聞開始出現,在印第安人都從未到過的地方,移民中途被人謀殺,旅人的帳篷也遭到搶劫。而同時,摩/門教長老的深屋內卻出現了陌生的女人,她們形容憔悴,嚶嚶啜泣,臉上流露出難以磨滅的恐懼……
終于,大人物親自拜訪了約翰·費瑞爾,他提出了要求:“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