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江的夏天要比哈爾濱涼爽的許多,院子中還有蟋蟀的叫聲,顯得安靜極了。一切都是那么的安詳,但是誰又能想到就是這樣一個安靜的夜晚,在一個小縣城的角落里,一位新一代的出馬弟子誕生了,那就是我這個倒霉蛋兒。
車庫里的燈光昏黃,正好應正了現在的詭異氣氛,我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喘一聲,面前就是盤著腿浮在半空之中的黃三太奶,只見這老太太似乎是莊嚴無比,之前的那副嘴臉已經消失不見,她對我開口說道:“諸位祖師做中央,有言要對弟子講,仙途修行非易事,各家道口供仙榜,莫為邪念壞道行,仙家弟子心善良,切莫為財黑心腸,有難理應給搭救,不能昧心總說謊,騙人皆是騙自己,害人子孫要遭殃,修道之路也修心,福禍皆在自身上,心好福星子高照,他日正果溢滿堂。”
我畢恭畢敬的聽著黃三太奶對我講的這幾句話,說來也奇怪,我本是魂魄受損之人,一般別人聽一遍就能記住的東西,我往往要記上三四遍才能記住,但是這老太太對我說的話卻好像是一個個釘子一樣的釘在了我的心中,這種感覺我之前也有過,那便是在陰市的時候記《三清書》的感覺,估計這老太太是對我用了手段吧,把這幾句教誨牢牢的刻在了我的腦子里。
它說完后,便叫我起身,儀式完成,我正式加入了出馬弟子的行列。當然現在師從的還是黃三太奶了。
我畢恭畢敬的叫了這老家伙一聲師傅,樂的這老太太都要合不攏嘴兒了,它對我說出了出馬弟子的一些忌諱還有請仙上身的方法。
原來。出馬弟子在請祖師爺上身的時候,切記不能雙畜之血粘身,雙畜便是黑狗黃雞,只要被這兩樣血沾到的話,立馬就會破法,而且對自身的傷害也很大,除此之外。每一次出馬前后,都要象征性的給仙家壓一些錢,這個壓多少看自己的誠意。正所謂孔子教書還收臘肉呢,不能讓祖師爺白跑一趟。
黃三太奶對我說,出馬弟子能請和自己熟悉而實現談好了的師父上身,但是上身之前必須要準備一些師父還吃或者喜歡的東西。除了可以請到和自己建立契約的師傅外。還可以請到一些不認識的野仙上身,但是這風險就相對的大一些,畢竟如果請來有本事的還好,但是如果請來個啥都不是的可就毀了,所以請仙上身一定要謹慎,否則后果自負。
我一聽這老太太說完后,腦袋都大了,真沒想到這出馬也有這么多的說道。看來這玩意兒就跟《三清書》一樣兒,要論程序來說。簡直比我那符咒之術還要復雜的許多。世上沒有免費的韭菜盒子吃,這可真他大爺的是至理名言。
其實我現在心里也有個小算盤兒,那就是袁枚那個老家伙的事情,要說這老家伙竟然已經主動找上門兒來了,而且石頭猜測他就是那個從黑媽媽手里偷百人怨的犯罪份子,按理來說我應該馬上跟黃三太奶打小報告,到時候群仙出動,一個袁枚就算是十八銅人轉世也一定會被揍的生活不能自理的。
可是我卻沒有跟這老太太說,因為我現在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傻了吧唧的青年兒了,我知道,雖然石頭已經說就是那袁枚偷的,但是我們現在還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說,袁兄弟兩人在我們手中的情報簡直是少之又少,不怕一萬就怕一萬分之一,如果真的不是他偷的呢?正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到時候群仙聚會,我該多尷尬,搞不好我這小命兒都自身難保。
而且,即使真的是那個袁枚偷的話,我也不能把這件事泄露,畢竟現在什么事情都沒有搞明白,而且那百人怨又不是溜溜球,那可是能改變我這損命的希望之一啊,到時候黑媽媽拿走的話,再想借可就不那么簡單了。
所以,我要暫時的保守這個秘密,等下星期先會會袁枚以后再說吧,反正現在我是出馬弟子了,可以隨時和家仙野仙聯絡,我還怕什么?
那黃三太奶此時儼然是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