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矜持的,你這也太直接了吧。”左登峰出言笑道。
“我比你還大一歲呢,二十八了如果還矜持就是造作了。”玉拂也在笑。
“我和杜真人的情況幾乎一樣,你為什么沒看上他而看上我了呢?”左登峰問道。既然已經捅了窗戶紙,干脆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免得日后總是曖曖昧昧的入了俗套。
“你跟他不一樣,他喪妻之后安居掌教,而你為了那一絲飄渺的希望四處奔波苦尋不休。他見到我之后動心了,動心就是對亡人的背叛。而你對我沒有邪念,即便日后跟我在一起,也是我拉你回頭的。”玉拂力求言語平靜,但是言語中的顫音卻表明了她內心并不平靜。
“杜真人之所以沒有四處奔波是因為他法術高玄,明辨陰陽,不做無用之功。不像我,自欺欺人,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此外你把我想的太高尚了,你怎么知道我對你沒有邪念,先前在路上我一直在后面看你的屁股和大腿你知道嗎?”左登峰搖頭笑道,每個人都有陰暗的想法,但是敢這么明目張膽說出來的恐怕左登峰是頭一個了,而他之所以要這么做就是想自潑污水,自揭自丑,讓玉拂冷靜下來。
左登峰這話說完,玉拂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她再怎么大氣,再怎么直爽,也終究是個女人,這么不要臉的話她還真的是頭一次聽過。左登峰此時則一臉笑意的看著她,他此刻的心情很好,說了實話,不用藏著掖著了。
“真是有邪主必有色仆,你看你那只貓。”玉拂移開視線伸手上指。
左登峰聞言抬頭上望,一看之下眉頭大皺,十三不知什么時候跳上了二樓,二樓南側有個向陽的小窗,窗戶很小,兩磚見方,根據大小來看應該是通風的氣窗而不是采光的陽窗,十三此刻正趴在窗戶上撅著屁股向里張望。
“十三,給我回來。”左登峰皺眉搖頭沖十三高喊,這家伙先前看了一場好戲,此刻竟然還意猶未盡。
十三聞聲將腦袋從氣窗里拔了出來,轉身跳了下來跑到了左登峰的身邊。
“我的臉都讓你給我丟盡了。”左登峰哭笑不得的訓斥。
十三看了左登峰一眼,眼神之中充滿了疑惑,轉身又想上樓,左登峰見狀急忙抱住了它。
“你的貓跟你一樣,都不要臉。”玉拂被左登峰和十三的舉動逗樂了,忍不住嬌聲發笑。
“好了,以后咱別說這個了,我的妻子當年為了救我流干了鮮血,你就讓我好好報答她吧。你很漂亮,法術也高,心性也好,以后可以找個更好的伴侶,咱們可以做最好的朋友。”左登峰試圖結束這一話題。
“往后會有諸多兇險,你獨臂難撐,我跟你一同尋找,但是你得答應我,不管最后結果怎樣你都不能氣還乾坤,散功自盡。”玉拂聞言峨眉微顰,片刻過后轉為苦笑。
“鄭板橋有句話叫難得糊涂,有時候我也想糊涂,可惜我不糊涂,既然不糊涂我就不能自欺欺人的裝糊涂,我知道你想用時間讓我改變主意,但是我既然看透了,就不能給你這個機會。我明白你的好意,但我不能讓你跟著我,實話告訴你,我現在已經是努力的在克制自己了,你一直跟著,早晚有一天我會控制不住的。往后的事情我自己處理,你千萬別跟著我。”左登峰說出了腑肺之言。
左登峰說完,玉拂沒有再說什么,不過臉上卻浮現出了笑意。
隨后二人都沒有說話,各靠青石假寐養神,他們之所以守在這里是擔心這里面的兩個人會出現意外。
半夜無話,臨近清晨,玉拂推醒了他。
“怎么了?”左登峰睜開眼睛轉頭問道。
“你聽。”玉拂臉色通紅,伸手指著石樓。
左登峰聞言運轉靈氣側耳細聽,一聽之下眉頭大皺。
“你就讓我聽這個?”左登峰不解的看向玉拂,石樓二層此刻竟然又傳來了吸允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