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莎聞言看了左登峰一眼,沒有再說什么,她并不確定左登峰急切的想要去湖南的原因,她想當然的理解為是去橫刀奪愛,這一想法令她心中微泛酸意,但是她并沒有表現出來,她知道自己沒有吃醋的資格。
飛機有十四個座位,本來是滿員起飛的,結果只坐了三個人,確切的說是三個人和一貓一鼠,那倆飛行員不算。
左登峰頭一次坐飛機,微微有些緊張,但是鐵鞋比他更緊張,雙目緊閉口誦佛經。
飛機的引擎嗡嗡響起,一開始的速度跟汽車差不多,后期加速的很快,窗外的景物快速倒退,最終機頭抬起,飛機轟鳴著飛向了天空。
飛機起飛之初機頭高抬,人是緊靠座椅的,既壓抑又憋悶,這種感覺并不好,遠不如使用靈氣飛掠前行來的愜意。
“多長時間能到湖南?”為了排解緊張情緒,左登峰沖紀莎問道。
“三個小時差不多了。”紀莎出言回答。
左登峰聞言點了點頭,這玩意兒還是比風行訣快很多,此處到湖南有兩千多里,即便不眠不休的提氣飛掠也得用去一夜的時間。
“你去湖南做什么?”紀莎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幫杜秋亭娶到玉拂。”左登峰平靜的說道。男人是感性的動物,有時候某個女人跟隨男人時間一長,這個男人就會不由自主的對其產生感情,這種感情的本質其實是一種習慣,習慣了對方的存在之后對方如果離去,這個男人就會有失落感,左登峰此刻也有失落感,畢竟玉拂對他有意,不過他的意志很堅定,對自己也很殘忍,他不允許自己背叛巫心語,但是他也希望玉拂有個好的歸宿,張弘正那個趾高氣昂的熊德行他見了就想上去踹兩腳。
“你為什么要幫他?”紀莎出言追問。
“杜秋亭曾經幫過我,玉拂也幫過我。”左登峰說完閉上了眼睛。此刻他的心中并不平靜,他被天辰和尚抓到一路押解北上,耗時十一天,押解的時候對方很是招搖,按照常理來說金針和玉拂都應該得到消息,但是他們并沒有出現,換成誰心中也有睚眥,左登峰此行的另外一個目的就是要確定二人當初是沒有得到消息還是得到消息之后有所顧忌而沒有前去援救。
紀莎是個識趣的女人,見左登峰閉上眼睛知道他不愿再談論這個話題,也就沒有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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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很快攀高,十三好奇的趴在窗戶上向外張望,它之前駕馭過金龍,對于高度并不畏懼,老大是水生動物,氣壓的變化和引擎的轟鳴令它很是焦躁,鐵鞋見此情形將它抱在懷里撫摸安慰,形同老父撫子,可惜的是這只水耗子喊的是咕咕而不是爸爸。
這一情形令左登峰長長嘆氣,人都有延續血脈的潛在愿望,但是延續血脈首先得有妻子,他曾經無數次的幻想自己與巫心語的孩子會是什么樣子,但是他也很清楚那只是自己的幻想,自己此生很難留下血脈子嗣了。
“如果你的生命還有一年零兩個月,你會去做什么?”左登峰睜開眼睛看向紀莎,內心的沉重無處宣泄令他感覺到極度的憋悶。
紀莎聞言很是驚愕,她不明白左登峰為什么會忽然問出這么傷感的問題,經過短暫的思考之后她回答了左登峰的問題,“我會回去陪伴父母。”
“如果你的父母已經不在了呢?”左登峰出言再問。
左登峰此言令紀莎更為驚愕,因為她聽出了左登峰并不是胡亂發問,而是意有所指,極有可能說的就是他自己。
“我會跟我喜歡的人在一起。”紀莎柔聲開口。
“如果你喜歡的人也不在了呢?”左登峰嘆氣再問。
“親戚朋友總是有的,反正我不自己待著。”紀莎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