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的親戚朋友全走散了呢?”左登峰出言笑道,標準的苦笑。
紀莎聞言沒有回答,此刻她終于明白左登峰為什么行事如此乖張,一個人如果知道自己的生命什么時候結(jié)束,那會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能強忍著不喪失理智已經(jīng)極為難得了,更別提與此同時還要去進行某種艱巨的工作。
這一刻紀莎的內(nèi)心被震撼了,在此之前她認為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交配和發(fā)泄是他們的共性,但是左登峰的出現(xiàn)令她明白了有些男人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樣。她在左登峰的身上看到了優(yōu)秀男人的專注,深度,擔當。同時她也在左登峰的身上看到了可憐男人的孤獨,心酸,無奈。
她知道左登峰看不起她,正因如此她才更加同情左登峰,一個男人沖一個他看不起的女人傾訴說明這個男人孤獨到已經(jīng)沒有可供傾訴的對象了。
良久過后紀莎長長嘆氣,左登峰聽到了,沒有開口。
飛機的轟鳴一直在持續(xù),左登峰閉目假寐了一會兒,一個時辰過后,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后仰傾斜,飛機引擎的聲音也不太正常,這一異常情況令他睜開了眼睛。
“出什么事了?”紀莎站起身沖那兩個飛行員問道。
“躲避氣流,我們需要攀升。”駕駛艙里傳來了飛行員的聲音。
紀莎聞言坐回了座位,左登峰隨之釋疑,但是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勁,這一次飛機攀升的幅度特別大,幾乎是筆直向上的。
“你們干什么?”紀莎比左登峰更清楚飛行途中的一些情況,感覺情況有異,再度站起沖那兩名飛行員高喊,但是對方給予的回應卻是回頭射出的子彈。
“一直向上飛會出現(xiàn)什么后果?”左登峰低頭沖紀莎喊道。
“我們會失去氧氣。”紀莎掏出手槍準備反擊
“我去控制住他們。”左登峰發(fā)現(xiàn)了情勢的危急,剛想離座卻被對方射來的子彈逼的再度回縮,就在此時鐵鞋急速的沖到了駕駛艙,快速出手將兩名飛行員打翻。
“安全了。”鐵鞋沖左登峰喊道。
左登峰聞言皺眉上前檢查兩名飛行員的傷勢,檢查過后眉頭大皺,鐵鞋出手太重,飛行員已經(jīng)被他打死了。
“你會開飛機嗎?”左登峰沖隨之走來的紀莎問道。
“不會。”紀莎聞言愕然搖頭。
鐵鞋見狀知道自己闖了禍,趕在左登峰開口責備他之前閃身回到了座位。
“得趕快想辦法。”左登峰沖紀莎說道。不知什么原因此時飛機已經(jīng)改攀升為俯沖。
紀莎聞言上前拉起被鐵鞋斃掉的飛行員,握著操縱桿搖晃了幾下,最終急切而無奈的放棄了。
“都怪你,你先前逞什么能啊?”紀莎花容失色的埋怨左登峰先前不應該在機場控制室撒野。
“你以為他們是因為我在機場的所作所為嗎?”左登峰出言打斷了紀莎的話,這兩個飛行員無疑是受人指使的,究其根源應該國民政府對他的所作所為非常不滿要借機殺他,此外也不排除他曾經(jīng)揚言要去殺國民黨的光頭老大而惹的禍。
“現(xiàn)在怎么辦?”紀莎雖然暫時沒有亂方寸,額頭上卻是一片冷汗。
“放心吧,有我在你死不了。”左登峰快速的回到座位上打開了木箱,抓過十三將其塞了進去,轉(zhuǎn)而扣上蓋子背起了木箱。
左登峰做的這些動作被鐵鞋看到了眼里,照瓢畫葫蘆的模仿,但是他背的木箱沒有蓋子,情急之下撕下窗簾包住了木箱。
左登峰背起木箱之后將座椅上的皮革撕開,閃身上前抓過站立不穩(wěn)的紀莎,將其牢牢的困在了自己的胸前。
“你想干什么?”紀莎面色煞白。
“出去。”左登峰帶著她閃到了艙門近前。
“太高了,我們會摔死的。”紀莎急切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