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應該向韓灝負責。”
曾日華卻只是笑嘻嘻的:“我找個理由和美女說說話不行嗎?”
慕劍云輕輕地“哼”了一聲:“那你現在說完了吧?我這就打電話叫韓灝過來。”說著她便伸手要去拿案頭的電話機。
曾日華連忙起身攔住:“哎,別別別,你這不是出賣我嗎?”
慕劍云與曾日華對視著,目光不算犀利,但卻鉆得很深。后者很快敗下陣來,訕訕一笑:“好了好了,我說實話吧——這件事情我暫時不想告訴韓灝。”
“為什么?”
“那個羅飛吧,我也不算太了解——但要說那幾起血案都是他做的,我還真不信。至少他回憶‘四一八’那個傷心的樣子不像裝的吧?而且這個人給我的感覺還不錯,比韓灝讓人舒服。所以呢,我不想搞得大張旗鼓的,還是先讓你這個心理學家去探探底。”曾日華這番話說得很坦然,不像是撒謊的樣子。
“嗯。”慕劍云沉吟了片刻,點頭道,“好吧。但是我有一個條件,我要你手里的所有資料。”
“行。”曾日華未加考慮便一口應允,“我這就去復印一份給你。”
慕劍云心中微微一笑,這個曾日華做事全憑個人喜好,哪有一點兒警察的樣子?但人倒也頗有可愛單純的一面。
倒是那個羅飛,這個輕易不露喜怒的男子,他的心中到底藏著怎樣的秘密?想到此處,慕劍云的眉頭又忍不住皺了起來。
十月二十二日晚,二十三點五十五分。
金鼎中心別墅區72號。
韓少虹有著良好的生活習慣。她入睡的時間一般不會超過二十三點,之前她會喝上一杯紅酒,這樣能使她享受到更好的睡眠。她知道自己已不再年輕,必須懂得保養才能保持住那與生俱來的麗質——這是一個女人最大的資本。五年前,她正是憑借這樣的資本嫁入令人羨慕的名門。
韓少虹的先生姓董。稱董家為名門一點兒也不過分,據說這個家族的上一輩中曾出過省級的高官。韓少虹的丈夫算是董家小一輩中的佼佼者,在歐洲某國任常駐外交官。有著這層關系,韓少虹在國內打理的外貿公司想不興旺都難。三十歲不到,她就住著別墅,開著名車,儼然已成為省城上流社會的風云人物。
可是今天韓少虹卻睡不著了,她在柔軟舒適的水床上輾轉反側,心里憋著一股說不出的煩躁。即便是再好的紅酒也無法撫平她的心緒。
為什么?就是因為早晨收到的那封匿名信嗎?
說實話,在最初看到那莫名其妙的死亡通知單的時候,韓少虹并沒有把它太當一回事,甚至報警也只是走走形式而已。自從半年前的那件事在網絡傳開之后,類似的威脅已不是第一次發生了。開始韓少虹還有些緊張兮兮的,可是次之后,她已變得有些麻木。上個月派出所還逮住一個打恐嚇電話的家伙,那是一個瘦弱白凈的半大孩子,被拘留的時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和電話中那兇神惡煞般的語氣完全對不上號。
都是些可恥、可笑的家伙!卑微而又無能……否則怎么會躲在角落里干出這種偷偷摸摸的勾當來?這就是那些恐嚇者在韓少虹心中慢慢形成的印象。她對這些人毫不懼怕,甚至對他們有著某種強烈的優越感。
他們一定是妒忌我,所以才會這樣瘋狂地攻擊我——韓少虹常常這樣來安慰自己。
可是這一次的事卻顯得有些特殊,報警之后不久,便有警察上門詳細了解了情況。到了下午,又有警察前來增援,其中一個叫作熊原的高大男子自稱是特警隊的隊長。韓少虹也是個精靈剔透的人物,她的心中不免有些打鼓了——警方如此嚴正的陣勢會意味著什么呢?
有些事情不想則已,一想便停不下來了。已到了夜深人靜、形單影只的時候。半年前的那場意外,此刻又一幕幕地出現在韓少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