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連續悶勢,坐著不動都一身身的出汗,最后老天爺終于憋出了一場大雨,雨下的都冒了煙,終于給燥熱的城市降了降溫。
雨后的番家園古無市場熱鬧非凡,由于天氣的原因,在家忍了好幾天的業余收藏家,和古玩愛好者們,紛紛趕來淘渙玩意兒。
大金牙忙著跟一個老主顧談事,胖子正在跟一對藍眼睛大鼻子的外國夫妻,推銷我們的那只鄉鞋,胖子對那倆老外說道:怎么樣您拿鼻子聞聞這鞋里邊,跟我你們美國的夢露一個味兒,這就是我們中國明朝夢露穿的香鞋妓你們懂不懂
這對會一點中文的外國夫妻,顯然對這只造型精致的東方鄉鞋很感興趣,胖子借機獅子大開口,張嘴就要兩萬,這份錢把倆老外嚇得扭頭便走,經常來中國的外國人,都懂得討價還價,胖子見這對外國夫妻也不懂侃價,就知道他們是頭一回來中國,于是趕緊把他們攔回來,聲稱為了促進中外交流,在堅持和平共處五項基本原則的前提下,可以給他們的個折。
我坐在一旁抽著煙,對古玩市場中這些熱鬧的場面毫無興趣,從陜西回來之后一我到醫院去檢查過,我和胖子背上的痕跡,并沒有現什么特別的地方,什么病也沒有檢查出來。
而且我也沒什么特別的感覺,最近財源滾滾,生意做的很紅火,我們從陜西抱回來的聞香玉原石,賣了個做夢都應該笑醒的好價錢,又收了幾件貨真價實的明器,幾乎每一筆,利潤都是翻數倍的。然而一想到孫教授的話,就覺得背后壓了一卒大山,喘不過撖線每想到這些就憂心忡忡。對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致來。
那個可惡的。偽善的孫教授,死活不肯告訴我這個符號是什么含意。而且解讀古代加密文字的技術,只有他一個人掌握,但是我又不能用強,硬逼著他說出來。
古田出土的那批龍骨雖然毀壞了,但是孫教授肯定事先留了底,怎么才能想個法子,再去趟陜西找他要過來看看。只要我能確定背上的印記,與精絕國鬼洞的眼球無關,那樣我才能放民主,可是那次談話的過程中,我一提到鬼洞這兩個字,孫教授就象了瘋一樣,以至于我后來再也不民了對他說換洞那個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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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教授越是隱瞞推搪,我覺得越是與精絕的鬼洞有關系,要是不搞清楚了,早晚要出大事。既然明著要孫教授不肯給我,那說不得,我就得上點手段了,總不能這么背著個眼球一樣的區班過一輩子。
夏天是個容易打磕睡的季節。我本來做在涼椅上看著東西,以防被佛爺小偷順走幾樣,但是腦中胡思亂想,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做了一連串奇怪的夢,剛開始,我夢見我娶了個啞巴姑娘做老婆,她比比劃劃的告訴我,要我帶她去看電影,我們也不知怎么,就到了電影院,沒買票就進去了,那場電影演的沒頭沒尾,也看不出哪跟中妹子作了爆炸就是山體塌方,演著演著,我和我的啞吧老婆現電影院變成了一個山洞,山洞中朦朦朧朧,好象有個深不見底的深淵,我大驚失色,忙告訴我那啞吧老婆,不好,這地方是沙漠深處的無底鬼洞,咱們快跑,我的啞吧老婆卻無動于衷,猛然把我推進了鬼洞,我掉進了鬼洞深處,見那洞底有只巨大的眼睛在凝視著我
忽然鼻子一涼,象是被人捏住了,我從夢中醒了過來,見一個似乎是很熟悉的身影站在我面前,那人正用手指捏著我的鼻子,我一睜眼剛好和她的目光對上,我本來夢見一只可怕的巨大眼睛,還沒完全清醒過來,突然見到一個人在看自己,嚇了一跳,差點從涼椅上翻下來。
定睛一看正站在面前,胖子和大金牙兩人在旁邊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了,胖子大笑道:老胡,做白日夢呢吧口水都他媽流下來了,一準是做夢娶媳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