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他幾乎都犯了一遍,如今還跑來縣衙叫囂。
“曹髦!!你到底想要如何?!”
束完質(zhì)問道。
少年郎,也就是大魏的高貴鄉(xiāng)公曹髦笑了起來,繞過了面前的束完,幾步走到了前面,就在縣令的位子上坐了下來。
而那些浪蕩子們也紛紛跟了上去,站在他的身邊。
他們旁若無人的大聲交談了起來,簡直肆無忌憚。
曹髦這才看向了站在下方的束完。
“我要你審案!”
“去將束曲抓過來!”
“你知道他藏在哪里!”
曹髦皺著眉頭,語氣也逐漸暴躁。
束完只是微微抬起頭,死死盯著他,不曾開口。
他知道曹髦這般行為的緣由,他就是不滿意自己前幾天對一起案件的判罰而已。
可是他不能理解,這廝為什么要冒著如此巨大的風(fēng)險,為那個黔首出頭,前來找自己問罪?
真的想與我元城束氏拼個魚死網(wǎng)破不成嗎?
兩人都不說話,氣氛逐漸凝重。
就在兩人對峙的時候,忽然有一人踉蹌著闖進(jìn)了縣衙內(nèi)。
而看到那人,曹髦就忍不住站起身來,周邊的壯漢們也紛紛將手放在劍柄上。
來人正是束曲。
他被這架勢嚇了一跳,急忙躲在了縣令的身后,隨即又看到了昏躺在一旁的美婦人。
頓時,他痛哭了起來,一頭跪在縣令面前,雙手死死抱著縣令的腿。
“請縣令為草民做主啊!”
“高貴鄉(xiāng)公曹髦,欺人太甚!”
“我妻與仆上街,被這廝碰到了,他見我妻貌美,生了歹意,竟公然調(diào)戲,我妻不從,令人驅(qū)逐,他便毆打我家的仆人,縱馬搶走了我的妻!!”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豈能做出這般行為來?!”
“請縣令為我做主啊!!”
這人哭訴著,用力捶打著自己的胸口,聲淚俱下,連聲音都是那般的凄慘。
周圍的官吏們?nèi)滩蛔u頭冷笑著:你這廝居然也有今天呵。
“閉嘴!”
束完嚴(yán)肅的說道:“曹鄉(xiāng)公素有賢名,有先祖之遺風(fēng),怎么會做出搶人婦的這般事來?”
束曲此刻是說不出的委屈。
都說曹鄉(xiāng)公有先祖之遺風(fēng),還以為是文皇帝遺風(fēng),誰能想到是武皇帝遺風(fēng)呢!
想要女人就給我說啊,城內(nèi)那么多的待嫁的美人,我們完全可以一起分享的,何以搶我的妻呢??
再說了,我們本來是無冤無仇的,為了區(qū)區(qū)一個賤民,何以做到這般地步呢?
曹髦此刻緩緩站起身來,斜視著縣令。
“束縣令,你該不會偏袒你的族弟吧?”
“曹公,莫要再執(zhí)迷不悟了,您若是現(xiàn)在離去,我權(quán)當(dāng)無事發(fā)生。”
“好啊,沒問題。”
曹髦笑了起來,繼續(xù)說道:“我現(xiàn)在從這里出去,到明天,整個元城的人都會知道,你束家是何等的清流望族,家族之賢良居然獻(xiàn)妻來款待貴人!”
“到了后天,整個陽平郡就會知道你們束氏的待客之道!”
“往后起碼百年里,你們家都別想有子弟能被中正官薦舉!!”
束完渾身都顫抖了起來,“何至于此?!若是我鐵了心上奏,你也未必有好下場!”
“你簡直是瘋了,為了一個黔首,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曹髦說道:“我也曾好言相勸,是你說宗室不得干政,那我只能就這樣了,我曹髦就是舍了這身爵位和性命,也不要視而不見......”
縣令死死盯著曹髦的雙眼,氣氛無比的凝重。
“好.....我會重新審理張生告束曲一案。”
束曲此刻滿臉的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