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他趕忙再次抱住了縣令的腳。
“族兄??!族兄!!您要救我!您要救我啊?。 ?
縣令卻一把將他踹翻,憤怒的說道:“來人啊,將束曲與這惡婦收監?。?!”
頓時就有士卒上前,也不顧曲束的哀嚎求饒,就將他和妻一并拖了出去。
曹髦瞇著雙眼,也不理會臉色鐵青的縣令,大搖大擺的就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門外早已聚集了不少人。
看到曹髦與眾武士走出來,眾人都是忍不住涌上來,將他圍在中間。
為首者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翁,老人穿著破爛的短衣,額頭的皺紋形成了一道道的丘壑,骨瘦如柴,眼里滿是深深的哀傷。
“曹公......”
“老丈,莫要擔心了,您兒子和兒媳的案,縣令答應要重審了,他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
“若是他不給?!?
曹髦拍了拍自己的劍柄,“那我給。”
老翁的眼淚頓時就流了下來,他想要說些什么,卻什么都說不出來,只是擦拭著臉上的淚水。
曹髦見狀,再次嘆息。
在十天前,縣令束完的族弟束曲,讓他的妻哄騙自家佃戶的妻進后院,隨即將她強行奸淫,這個苦命的女人反抗無果后選擇自殺。
而她的良人,也就是這個老翁的兒子,來縣衙里告狀,卻被反咬一口,說他令妻色誘束曲,想以此謀取好處,結果他的妻不忍受此辱,從而自殺。
直接將女人的自殺賴在了她丈夫的頭上。
丈夫非但沒能為妻子復仇,反而背負了如此惡名,幾天后也投河自殺了。
當老翁跪在自己面前,哭訴著兒子和兒媳所遭受的委屈,一邊抽打著自己耳光,一邊求助的時候,曹髦感覺有什么在心口炸開。
他強忍著怒火,來找縣令講理,可縣令卻不愿意跟他講理。
而束曲知道自己在找他,也躲藏了起來。
于是就在這一天,曹髦吃了些酒,隨即領著自家門客騎上了馬,他們一路狂奔到了束氏里,當街將束曲的妻搶上了馬,一路狂奔到縣衙,然后丟在了束完的面前。
“曹公......”
老翁怎么也止不住那眼淚,他死死拉著曹髦的手,反復的摸索著,“我不知該如何答謝您...我該如何答謝您啊....”
直到鄉人扶著他離開,他還在念叨著那句話,顫顫巍巍的背影看的人心酸。
即使事情辦成了,可曹髦的心里卻沒有半點的開心。
“真想砍了那縣令的狗頭啊.....”
曹髦咬著牙,翻身上馬,揚起了鞭,飛奔而去。
惡漢們急忙跟在了他的身后。
眾人站在縣衙門口,眺望著他們遠去的身影,遲遲不曾散去。
“曹公高義??!”
“元城有曹公,實乃吾等之幸也!”
“站在這里做什么?還不快滾?!”
衙役們沖了出來,揮舞著大棒,只是那棍棒卻沒有像過往那般落在面前黔首們的身上。
圍觀的眾人四散而逃。
縣衙門前很快就變得平靜了起來,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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