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櫻將一對碧玉的耳環(huán)塞到她掌心里,她才擺著纖腰離開了房間。
顧櫻冷冷的看她一眼,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子。
顧寧縮在床頭,咬著牙,忍住腿腳上傳來的疼痛,澀然道,“你又來做什么?”
顧櫻擰緊了眉心,停了藥之后,顧寧的雙腿好似日益嚴(yán)重。
孩子不懂事,以為是她從中作梗,故意把他害成這樣的,所以到現(xiàn)在也對她沒了好臉色。
她心酸難耐,坐在床邊唉聲嘆氣,“阿寧,你再等等。”
顧寧別開冰冷的臉,一言不發(fā)。
一切都是姐姐的錯,姐姐在害他……他的腿越來越疼了,恐怕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可她還是他最喜歡的姐姐,如果他要死了,他還是想把自己藏起來的那些珍貴的首飾珠寶都給她。
娘親了,那是給姐姐的嫁妝。
他忍住骨髓里鉆心的疼,想著聽到下人們的,姐姐要嫁人了,要嫁的那個人不是個好男人,會打女人,還有很多女人,姐姐嫁過去要是沒錢的話,一定會過得很辛苦。
他紅著眼睛,眼底升起一股濕潤的熱氣,不管怎么樣,他一定要撐到姐姐成親那日再死……
顧櫻不知他心里所想,盯著他吃了飯喝了湯,又親自給他擦洗完身子換好衣服,才放下心。
劉郎中仍舊住在沐風(fēng)齋的廡房內(nèi)。
顧櫻臨走前,往那邊看了一眼。
劉郎中是個清瘦的中年人,個子不高,臉頰偏瘦,額頭窄,長臉薄唇,慣常是笑盈盈的,看起來十分禮貌,不過那雙精明的眼睛總是透著幾縷流里流氣的精光,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尤其是,每次他看自己時,眼里赤果果的打量,就差把她脫光了描摹。
顧櫻忍住惡心的感覺,對他福了福身子,笑道,“劉郎中,我弟弟的雙腿不知何時能站起來?”
劉郎中難得見顧櫻跟自己打招呼,受寵若驚的從房屋里慢悠悠的走出來,走到顧櫻跟前,笑得十分猥瑣,“二姑娘放心,不出一年,姑娘的弟弟定能下床行走,只是,姑娘弟弟如今身子單薄,二姑娘要常來沐風(fēng)齋看看才是吶。”
顧櫻呵笑了一聲,沒錯過他眼底的下流淫穢。
她彎起唇角,伸出白嫩的手在他衣袖上輕撫了一下,“劉郎中的是,看來我日后是要多來才是,不知,劉郎中有沒有時間,到時候與我好好講一講我弟弟的腿疾?”
屬于少女的清香撲面而來,劉郎中感受到那輕薄的紗衣在手腕上劃過,那一瞬,只感覺頭皮一陣發(fā)麻。
他瞪直了雙眸,直愣愣的看著顧櫻那張美得不可方物的臉,只感覺身上不聽使喚,緊繃了起來。
顧櫻長得實在太美了,劉氏那半老徐娘怎么能跟這貌美甜香的少女相比!
他早就睡夠了劉氏,正想著在這伯府里勾搭幾個青春貌美的丫鬟來好好滿足滿足自己的淫、欲。
卻沒想,顧櫻這時候竟自己送上了門來。
他日后要是用她弟弟的腿疾來威脅她,不定很快就能抱得美人歸!
一想到顧櫻脫光了衣服躺在他懷里的模樣,他猛地用力咽了一口口水,癡迷的望著顧櫻純白無暇得幾乎沒有毛孔的臉頰,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二姑娘放心,我定然對您弟弟的腿疾盡心盡力,二姑娘要是得了閑,可以來找我,我可以好好教一教二姑娘如何給公子按按腿上的穴道,如此,也有助于公子腿疾恢復(fù)呢。”
“好啊。”顧櫻淡淡的彎起嘴角,嘴角勾起一份嫵媚。
劉郎中一看,心都快要化開了,恨不得現(xiàn)在就將顧櫻壓在身子底下好好折磨她一番。
只可惜,這是伯府,不是他能放肆的地方。
他忍了忍身上的躁動,目送顧櫻離開,心里已經(jīng)開始盤算著下一次見面,該怎么把顧櫻拿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