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櫻不覺得他是個(gè)不尊重她的人,于是想跟他好好談?wù)劊笆雷?,我們好好聊聊……?
“嗯?!壁w長渡低低的應(yīng)了一聲,沒放開,反而用了幾分力,把她抱緊了些。
只是抱著,沒有其他狎昵的動作。
顧櫻踮著腳尖,下巴靠在他肩頭,男人清冷淡淡的氣息將她包裹,溫?zé)岬捏w溫傳遞到她身上,讓她躁動驚慌的心境慢慢平復(fù)了下來。
外頭寒風(fēng)猙獰,簌簌的撲打在窗欞上,發(fā)出讓人心顫的聲音。
顧櫻渾身僵硬的被他抱著。
他就這么抱了她一會兒,下巴抵著她的后腦勺,鼻尖處處都是他身上清冽的香氣,也不知……他到底想做什么。
良久,顧櫻才聽到男人低沉晦暗的嗓音,“傳言中大字不識的顧二姑娘,什么時(shí)候?qū)懙眠@般流利漂亮的楷書?”
顧櫻臉色熱氣氤氳,“我……自己偷學(xué)的?!?
她沒想著實(shí)話,這人智多近妖,雷厲風(fēng)行,她要是自己死過一次,別成婚了,只怕他能把她當(dāng)妖怪一把火燒成灰。
趙長渡沒懷疑她的話,大手拍了拍她的后背,趁她迷惘的當(dāng)口,彎腰將她打橫抱起。
顧櫻身子一輕,嚇得忙勾住他的脖子,壓低了聲音控訴,“世子,你做什么!你夜入女子閨房已是大忌,怎么還能——”
趙長渡面不改色,理所當(dāng)然的問,“讓我看看你身上好些了沒?”
顧櫻抿唇,捂著衣襟,連耳帶腮紅了臉,“已經(jīng)好了,不用看……”
男人語氣不解,“這么快就好了?”
他沒控制住自己,力道那么狠,她身子?jì)赡?,哪里扛得住?
顧櫻別開臉,不想跟他這些話,甕聲甕氣的,“嗯……”
反正不管怎么樣,也不可能讓他看。
趙長渡將人抱到繡床上,顧櫻跟貓兒似的,往里頭挪了挪身子,還一把將被子拉過來擋住胸前春色。
趙長渡目光深得仿佛無邊夜色。
他好整以暇的盯著她防備的眼神,笑了笑,“可還疼?”
若不是配上他這張絕無僅有的俊臉,這話就跟外頭那些老流氓一樣。
顧櫻惱羞,脖間露出淡淡的粉色,鼻尖也跟著紅了,“趙長渡,你能不能閉上嘴不要話了?”
這種事兒發(fā)生一次已經(jīng)夠丟臉了,可她前生今世加起來栽在他身上兩回……完全已經(jīng)不能用丟臉來形容。
更何況,昨天她累得暈過去也就算了,也沒工夫想別的有的沒的,今晚他還來她眼前晃悠,臊得她恨不得挖個(gè)坑把自己埋了。
趙長渡長腿分開,玄墨色長袍落地,他手肘支在膝蓋上,梟雄的氣勢壓迫感十足。
他看著她芙蓉般的臉頰,“嗯,膽子大了,敢直呼我名字了?!?
聽這語氣,還挺欣慰的。
顧櫻不知道原來能直呼他名字的只有霍棲煙一個(gè),如果她知道,今晚再生氣也不會這樣叫他。
顧櫻咬了咬唇,“世子,這么晚了,你是不是該走了?”
趙長渡沒動,斜著長眸,看她一眼,“你不是想找王太醫(yī)?”
顧櫻猛地抬起頭,目光殷切的看著他,“世子,你是不是知道王太醫(yī)的下落?”
趙長渡輕笑一聲,“只要你想,我可以盡快安排他進(jìn)府給你弟弟看病?!?
顧櫻又驚又喜,可驚喜過后,又一臉復(fù)雜的揪著衣襟,鄭重道,“我沒什么可給世子的,世子若幫我這一次,我日后嫁了世子,一定多幫世子氣那程氏幾回……”
潛臺詞,除了這個(gè),他別想要別的。
趙長渡失笑,“在你眼里,我就是個(gè)控制不住下半身的禽獸?”
顧櫻:“沒有……”
趙長渡:“好歹我也素了二十多年,從不沉迷男女之事,你不必這般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