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著眼的霍棲云,“阿云,你應(yīng)該不會怪我吧?”
霍棲云抿著唇?jīng)]話,這么多年,他總是喜歡當(dāng)著下人的面糟踐她,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逆來順受。
可現(xiàn)在,她不想讓那個人看到自己懦弱的一面,只能用力咬著嘴唇,用無聲的沉默來反抗。
見霍棲云不給臺階,趙長興表情難看起來,語氣輕慢,“罷了,不過是打了你一巴掌,又不是故意的,等你消氣了再來找我。”
著,毫不留情的起身離開了春山庭。
趙長興一走,廳內(nèi)便徹底安靜下來。
霍棲云倔強(qiáng)的用袖子將眼角淚水抹去,柔柔的對趙長渡露出個毫不在意的笑,“你別擔(dān)心,我沒事。”
趙長渡眉頭緊皺,看著她紅腫的側(cè)臉,“他一直這么對你?”
霍棲云木然的扯了笑,“其實(shí)也還好……”
他也不會天天打她,只是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又或是在醉酒之后才會對她動手動腳。
這十年來,她身上處處都是傷,幾乎不能上桌吃飯。
作為家里唯一的媳婦,她不但要伺候他,也要伺候程氏,做的事情跟丫鬟差不多,只不過,丫鬟是丫鬟,她還有個好聽的夫人名頭。
看似風(fēng)光無限罷了,其實(shí)只有她自己知道這樣的日子有多難過。
可這些,都是她自己選的,所以她怨不了別人,也不該與別人述。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霍棲云笑道,“你的婚期快近了罷?”
趙長渡神色淡漠:“嗯。”
霍棲云緊握著雙手,掌心已然冒了汗水。
隔了一會兒,她笑得有幾分勉強(qiáng),“府里最近都在掛紅綢,墻上窗上都貼滿了紅雙喜字,熱熱鬧鬧的,看著人心情很好。阿渡,我真的很替你高興。”
他娶的那個女子在冬獵會上英姿颯爽,連她看了都?xì)g喜,莫這些男子了。
雖然他曾對那位二姑娘沒有愛。
可他要娶妻了,她心底仍舊有些失落。
趙長渡眉目沉沉的看著她,俊臉冷肅沉寂,突然了一句,“他若休了你也好。”
霍棲云一愣,抬起淚水朦朧的眼眸,“你什么……他若休了我……”
霍家不會讓她好過的。
趙長渡嘴角譏誚,“怎么,還舍不得大夫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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