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棲云急忙否認,“沒有,不是……”
趙長渡面色冷淡下來,這個女人曾經是對自己很好,但拋棄他的也是她。
“若你被休,我可以想辦法替你善后。”
這已經是他對她最大的情分。
霍棲云眸光難以置信的望著他,心中一酸,倏然又淚雨滂沱的抓住他的衣袖,楚楚可憐的問,“阿渡,你心里還在乎我的,對不對?”
趙長渡目光嘲諷,大手將她的手指拂開,語氣涼涼,“嫂嫂想多了。”
完,不欲看她可憐的模樣,面無表情的抬步出了春山庭。
應付完程氏和趙徽夫妻兩個,趙長渡一度心情不虞,一臉冷酷。
長腿剛邁入長風,懷安便迎了上來。
“爺。”
“怎么?”
看著自家爺滿身戾氣的模樣,懷安欲言又止,“剛剛……”
“。”
懷安看了看自家爺頭上的雪粒,只得硬著頭皮道,“二姑娘身邊銀珠過來,讓屬下提醒爺,侯爺回來了。”
趙長渡剛舒展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他怎么回來了?”
懷安道,“屬下已經讓人去打聽了,是從軍營里偷跑出來的,一路騎馬回來,路上還遭了幾個盜匪,身上的細軟金銀都被搶了,又滾進了雪洞泥潭,九死一生才回了汴京。回來之后,侯爺徑直去了一趟東平伯府,之后不知與二姑娘聊了些什么,灰溜溜的回永安侯府去了。”
趙長渡嘴角沉了沉,想到姑娘收拾蘇桓風的模樣,又翹起,“你找幾個人,把劫他的盜匪處理了。”
懷安見主子爺笑了,這才悄摸松了口氣,“爺放心,屬下省得,竟敢欺負侯爺,的把他們那幾個雜碎碎尸萬段去。”
趙長渡沒話,進了屋。
屋里燒著為了迎接女主人剛修好的地龍,溫暖如春,可偌大的長風還是冷清得很。
母親突然發瘋跳崖自殺以后,貴人們皆以她為不吉。
對她生下的孩子更加不待見,下人們都對長風避而遠之。
早些年,長風幾乎已經荒廢得沒有半點兒人煙,只有他一個人孤零零的住在里面。
后來,是爺爺回京,再專門命人將這院子打掃修理出來,這一去邊疆十年,再回院子里,竟是一點兒活生生的人氣兒也沒有。
不過最近好了許多,因顧櫻要嫁進來,他專門派人著手好好將長風再次打理了一遍。
如今,長風處處掛著大紅喜綢,印著喜字的燈籠掛在檐下搖搖晃晃,倒是添了幾分暖意。
這院子里除了幾個負責灑掃的下人,沒有多余伺候的婢女,亭臺樓間,就住了趙長渡與懷安兩個大老爺們兒。
雖然離開邊境時,老國公千叮嚀萬囑咐懷安,一定要多找些貌美如花的女子入府伺候,好叫主子爺在萬花叢中找到個溫柔可心的女人在身邊伺候。
但懷安也知道,主子爺一貫不喜女子近身,回汴京后,不敢貿然給爺安排美貌的婢女。
“那,爺,侯爺那邊怎么?”
總不能放著不管,侯爺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只怕能把天捅出個窟窿來。
趙長渡提起桌上的茶壺,兀自倒了一杯冷茶,“他回府多久了?”
懷安道,“有一個時辰了。”
趙長渡眉目深沉,“嗯,那他應該見到他父親和叔了。”
懷安嘖了一聲,狠,還是主子爺狠。
前段時日,自二姑娘應下婚事之后,爺便多方暗示老侯爺和皇后娘娘趕緊給侯爺訂下一門新的婚事。
侯爺的婚事自然是萬眾矚目,宮里帝后也甚為關注。
這不,很快便有了人選。
皇后膝下唯一的女兒,月顏公主。
月顏公主今年十七,即將十八歲,承襲了謝氏一族的美貌,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