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秋月,天質自然,身為東黎唯一的嫡長公主,到現在還沒有訂下婚約。
誰都知道月顏公主心中愛慕的人是世子,一直在汴京癡癡地等著世子回來,可誰也知道,作為一國公主,她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嫁進趙家?
成年人的婚姻不是你情我愿的事,她從一出生就注定了無法做主自己的婚姻。
而且,侯爺誰的命令都敢違抗,可與月顏公主的婚事那可是圣上與皇后娘娘親自擬定的,若違抗圣命,便是將整個謝氏一族置入水火。
“那屬下派人去告訴二姑娘一聲。”
趙長渡漫不經心道,“嗯,別讓她太擔心,此事由我來解決。”
懷安不懷好意的笑道,“爺,你好像越來越關心二姑娘了。”
趙長渡剛入一口沁涼的冷茶,被懷安這話得微怔。
他關心她?
他只是……覺得,這些事都是他一個大男人該承擔的,像她這樣弱不禁風的姑娘,只需要在他的羽翼下被護著就好。
一想到她,心底便不自覺軟了軟,程氏和趙徽帶來的不悅也消散了許多。
她這個人好像有什么特殊的魔力,能安撫他躁郁的心。
“爺?”懷安眨眨眼,憨厚的擺了擺手,“侯爺那邊,屬下親自走一趟?”
趙長渡擰著眉心回過神來,“不用,我親自去見他。”
他太了解蘇桓風倔強的性子了,這件事需要他親自去解決。
……
永安侯府。
月夜風高,庭院里丫鬟護衛跪了一地。
“砰”的一聲,一件青瓷大花瓶砸在門框上,落地發出刺耳的聲音。
這是蘇桓風砸爛的第二十五件瓷器。
他嗓子也罵啞了,屋子里能砸的東西也都砸了。
可他那怨種爹還不肯軟化態度替他去宮里求情,他只是想娶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難道就這么艱難嗎!
他根本不喜歡月顏公主!
月顏是他表妹,從他看著她長大,就連她尿床的樣子他都看過,他們讓他怎么娶她?!
他們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廉恥之心?!
在他眼里,月顏跟一個奶娃娃有什么區別!
“侯爺,您就消消氣罷!”老管家富貴叔苦口婆心的在門外勸了許久,“侯爺所做,都是為你好。”
“為了我好,就能把我喜歡的女人退婚?他是我親爹嗎?別我是他抱回來養的吧!”
“哎呀,這——”
一只大手忽然按住富貴叔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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