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推他,“阿渡,快起來……別叫人看笑話。”
趙長渡被人擾了興致,不悅的攏了攏眉心。
突然的打擾叫人心底煩躁。
他克制的咬了咬牙,鼻尖蹭著懷里人的臉頰,撒嬌一般,“阿櫻,再陪陪我。”
顧櫻感覺臉都快熱炸了,眼里撒滿了濕潤的水汽,“阿渡……”
一聲阿渡,叫人失了控。
顧櫻渾身都僵硬了。
他捏捏顧櫻的臉,“阿櫻,放松些。”
可她已經很放松了。
……
……
……
門外敲門聲響了一會兒,見屋里的主子兩個沒應聲,也便懂事的停了下去。
“阿櫻怎么不話?”
“不知道些什么……唔……”
“成為新婦的感想如何?”
顧櫻心頭一哂,能有什么感想,就一個感想,那就是疼。
她抿著唇,怎么也不肯松口。
趙長渡盯著她紅潤的雙眸,像是勢必要從她嘴里聽個響兒。
顧櫻委屈的瞪他,昨夜之前,她對他還心存幾分畏懼,昨夜之后,她甚至還敢騎在他頭上胡作非為,現下也不管不顧了,嗔怪道,“你就會欺負我,是么。”
趙長渡使個壞,她便嗚咽出聲的哭出來。
外頭準備進來的伺候的丫頭婆子們聽到這一聲響,頓時有人問,“夫人,您醒了么?”
顧櫻定了定神,過了一會兒,才揚聲道,“醒了,你們再等會兒吧……一會兒世子就能醒了。到時候,你們再進來伺候。”
被甩鍋的男人也不生氣,輕笑一聲。
他倒是舒服了,可她……臉上火燒一般,腰還酸疼著。
……
再后來,風雪簌簌聲,逐漸停歇。
……
外面風大,天還沒亮,程氏屋里便派了人過來伺候,是伺候,不過是來打探消息來了。
密密麻麻的丫頭和婆子守在新房外面,時不時發出幾聲埋怨,她們不敢埋怨世子,一字一句都在戳新婚世子夫人的脊梁骨。
風雪聲里,胭脂聽得火大,站得腿腳發麻,忍不住低聲問銀蘭。
“銀蘭姐姐,咱們姑娘怎么還沒醒?尋常這個時候姑娘連頭發都梳好了。”
銀蘭不是沒聽到屋子里那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掩唇輕笑道,“這時候催不得,我們再等等。”
“可……”胭脂什么也不懂,只覺得身后站的那些國公府派來的婆子氣勢壓人,“這些人,都看著我們姑娘呢,要是我們姑娘新婚第一日便起遲了,還不知道要被她們怎么道,若是傳出去,指不定還要我們姑娘不懂規矩。”
銀蘭也擔心,不過既然世子爺還沒起,那姑娘沒起又怎么了。
左右有世子爺在,姑娘應該也沒事兒。
大家便安靜的守在外面,等了足足一個時辰,里頭才終于有了動靜。
沒過一會兒,屋里傳來趙長渡低沉的聲音,“進來伺候。”
銀蘭聽了,忙推開房門。
長風的屋子比暮雪齋的主屋要大兩倍不止,進門便是一道大屏風,轉過一道奢侈豪華的碧紗櫥,里頭一眼就能瞧見一張大理石的紫檀木大長案,案上放著一只青瓷瓶,里頭插著新鮮凝露的梅花。
銀蘭和胭脂沒敢細看,低頭進到里面的臥房。
屋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氣息。
顧櫻還窩在被窩里,世子爺坐在床邊,大手覆在被窩里那人的后背上,寵溺笑道,“阿櫻,該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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