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那晚,他已經那么賣力的討好她,難道她對他仍舊沒有一點兒動心?
這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趙長渡冷呵一聲,“呵,你倒是大度。”
顧櫻無辜道,“我都是為了世子好啊。”
趙長渡板著臉,“叫我阿渡。”
顧櫻一臉無奈,“好吧,阿渡。”
趙長渡臉色越發不悅,薄唇湊過去,抵著她的唇畔咬了咬,呼吸粗重了起來,“你不覺得你對我很敷衍?”
“哪有……”顧櫻吃痛的蹙了蹙眉心,手勾著他雄壯的肩頭,心跳漏了一拍,聽著男人醇厚的嗓音,只感覺腰上那只大掌禁錮著她腰肢,猶如烙鐵一般。
“罷了,此事便由你做主罷?!?
他湊前來,薄唇觸著她的,柔軟的兩片,叫人心尖輕顫。
顧櫻僵著身子,渾身熱了起來,“世子,我會做一個好妻子。”
趙長渡眸光幽幽凝著她,也不動,兩人就這樣面對面,嘴唇相抵,呼吸相間。
顧櫻輕柔的“唔”了一聲,閉上眼。
男人靠在她肩窩上,歪頭吻了吻她的脖,嗓音含糊不清,“她的恩,我十五歲那年已經用命償還過了,你只力所能及就好?!?
顧櫻思緒淡淡飄飛,腰上酸軟酥麻,腦子卻在想,世子對霍棲云當真只是報恩么。
“阿渡,我的弟弟的事……”
“回門時,我們去接他?!?
顧櫻眼睛酸了酸,“好?!?
到底念著她身子嬌嫩,剛通人事,男人只是咬了她一陣,便放開了她。
聽著凈房里嘩啦嘩啦的水聲。
顧櫻臉上的熱意還沒散去,自從知道他就是時候那個少年后,她心里對他便有些不同。
但這份不同,并不足以打消她心里對男人的不信任。
大都好物不堅牢,彩云易散琉璃碎。
上輩子,她用血淚學會了一件事,男人的愛是這個世界上最脆弱的東西,在愛別人之前,她要更愛自己。
趁世子沒在,銀蘭輕手輕腳進來,懷里藏著個紫檀木的精致盒子,“夫人,您還要避子丸么,這是奴婢從外面藥鋪里買的,府里沒人知道?!?
顧櫻神色若定的接過盒子,淡聲道,“嗯,我不能懷上世子的孩子……”
她沒想過自己有孩子的樣子,害怕,彷徨,也迷茫。
更害怕像無數女子那般,有了孩子之后,還要親手替夫君安排伺候的通房侍妾。
她若真心愛了一個男人,又怎么可能把自己的人往別人懷里推。
所以,她不敢愛,也不敢有孩子。
銀蘭也沒什么,只道,“夫人放心,這藥丸對身體傷害不大,吃了這粒黑色的藥丸之后,再吃一粒紅色的補身子?!?
顧櫻笑笑,“嗯,謝謝你,銀蘭?!?
她年紀大些,想得也全面,很多事交給銀蘭去做,她很放心。
銀蘭也笑,替顧櫻拆卸妝發,又一邊替她更衣,看見她脖頸上的曖昧痕跡,嘴角蕩起笑意,“夫人客氣做什么,這些都是奴婢該做的?!?
顧櫻知道銀蘭銀珠胭脂三人對自己忠心耿耿,也就不再客氣了。
只是,她換好寢衣,凈房里沐浴完的男人黑著臉走了過來,盯著她平坦的腹,眸光晦暗如深。
“銀蘭剛剛進來做什么?”
顧櫻心里咯噔一下,疑惑了一瞬,笑道,“沒什么,只是來伺候我更衣來的,現下便要退下了。”
著,銀蘭便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屋里只燃著一盞燈。
男人目色沉沉的看她一眼,轉身便上了床,背影有些落寞。
他沒上來抱自己,顧櫻覺得挺奇怪的。
明明成婚才不過兩日,她就好似已經習慣他對自己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