昵。
見他上了床,她松了口氣,也只好滅了燈盞,心翼翼的從他身上爬過去。
身子剛爬了一半,纖腰便被一只大手?jǐn)堊 ?
顧櫻輕呼一聲,身形一轉(zhuǎn),已被人壓在了身下……
“阿渡!”
“你傷了我是不是該補(bǔ)償我什么?”
“我哪兒……”
天爺,她到底哪兒傷了他啊!
……
一夜狂風(fēng)暴雨過去。
顧櫻睜開眼,臉上還帶著尚未褪去的情潮,只覺周身軟得不成樣子。
偏偏某人卻精神奕奕得很。
好在他心情又莫名好了許多,至少身上那抹冷意沒了,還捧著她的臉夸她今日氣色極好。
顧櫻不知自己是哪兒惹到了他,撐著腰起床繼續(xù)去給程氏找不痛快。
吃早膳時,程氏偏要她給她布菜,且不能上桌,要站在她身邊伺候。
可她偏不。
“我是趙家的媳婦兒,只需伺候趙家的人,可母親姓程,怎么也要我伺候呢?”
“你這的什么話?我嫁進(jìn)趙家就是趙家的人,怎么不該你伺候?”
“可母親姓程啊。”
“姓程怎么了?”
“母親姓程,又不是生世子的人,自然是外人。”
“顧櫻,你偏要這般蠻不講理是不是?”
“阿櫻所言所行,皆按世子給的規(guī)矩行事,若母親覺得不妥,不如叫世子來聽聽,看是不是阿櫻做錯了,若是阿櫻的錯,阿櫻立刻便給母親賠罪。”
這一番言論,將程氏氣得差點兒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霍棲云今日在一旁看熱鬧,難得沒被程氏注意。
兩人攜手從寶墨堂出來。
霍棲云掩住眼底的艷羨,“阿櫻,這些都是誰教你的。”
顧櫻笑笑,“無師自通。我以前也逆來順受,得來的卻是別人的踐踏,當(dāng)我脾氣硬起來,就會發(fā)現(xiàn),這個世道,欺軟,欺窮,欺你沒脾氣,但人人都怕硬的,怕不要命的,怕橫的。”
霍棲云聽得滿心羨慕,她一生都埋葬在高門大戶里,從前還有一段被家人寵愛的時光,可母親一去,府里上下除了綠枝便沒有人再在乎她。
她明明也是嫡女,可卻做不到顧櫻這般肆意瀟灑。
“你就不擔(dān)心自己的名聲么?”
顧櫻莞爾一笑,“我的名聲還能好到哪兒去?既然這樣,還不如糟蹋到底,相信我的人,不會因為別人的流言而誤會我。”
霍棲云道,“我聽府里的人,程氏讓人將你不敬長輩的名聲散播了出去,如今你在汴京,大家都罵你……囂張跋扈,狂妄自大……德行有虧,根本不配為趙家婦,還有的人……要看著你被阿渡……不……被世子休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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