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蘭這才明白過來,自家夫人這樣做,只怕是為了符公子和四姑娘,她提唇一笑,“奴婢省得。”
“我得去睡會兒……”顧櫻放下碗筷,撫了撫腹,唇角彎了彎,“銀蘭,若有世子來信,一定要叫我起來。”
“夫人你就安心去睡吧,奴婢和胭脂守著你。”
有她們二人在,院子里,還有懷安和世子留下來的人,顧櫻很安心,吃過飯后便上床休息去了。
下午,懷安便和銀蘭出了一趟門。
商嬌住在汴京西城春陽巷的一顆歪脖樹底下的破院子里。
懷安到的時候,她正在院中喂養(yǎng)她的雞鴨,見柵欄外站著兩個衣著華貴的公子姐模樣的人,她這才放下碗里的剩菜剩飯,將手在衣裙邊擦了擦,走到門邊,對長相濃眉大眼的懷安揚(yáng)起一個笑臉,“這位公子和姑娘,找我有事兒嗎?”
懷安見她生得可愛玲瓏,板正嚴(yán)肅的語氣稍微軟了些,“我們就是過來看看你家里情況,元宵那日我家夫人在街上遇見過姑娘,對姑娘甚是喜歡,見姑娘一個人年紀(jì)做生意不容易,就想著過來幫一幫。”
商嬌眼睫輕眨,看向銀蘭,“夫人?是公子的這位夫人么?”
懷安俊臉一陣尷尬,耳尖泛起一抹緋紅,“咳咳……”
他本想將錯就錯,可銀蘭卻含了個笑,解釋道,“不是,是我們鎮(zhèn)國公府的世子夫人。”
懷安側(cè)頭,看一眼銀蘭臉上的客氣和疏離,一顆心微微沉了下去。
所以,她這是在跟自己劃清界限對嗎?
他是個大老爺們兒糙漢子,不太懂銀蘭,眼看銀蘭被熱情的邀進(jìn)了商嬌的院子。
他也只能低頭跟了進(jìn)去。
商嬌對他們很熱情,對他更是。
她家中還有一雙勞力不足的父母,母親體弱多病常年躺在床上,父親還有勞動力,不過也只能做一些活計幫工,其他時間都在酒樓里給別人做幫廚。
姑娘很會話,嘴很甜,總是用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由下而上的抬眸望他,這樣的角度最能凸顯一個女子的無辜和清純,很能拿捏男人。
懷安不悅的皺了皺眉,雖不喜這女子的心機(jī),可對她也討厭不起來。
畢竟還是個孩子模樣的姑娘,他也不能拿人家怎么樣。
只是銀蘭……
他又轉(zhuǎn)頭去看她,可她半個眼神也不分給自己。
懷安有些氣餒,接下來的事都是銀蘭在辦,他只負(fù)責(zé)給銀子。
之后,兩人從商嬌家中出來。
他將走在前面的女主叫住,心口悶悶的,這心情比打了敗仗還讓人煩悶,“銀蘭,你最近是怎么了?突然對我這么冷漠?”
銀蘭回過身子,看到懷安皺著眉的俊臉,笑了笑,“沒有啊,懷大人怎么會這么覺得?”
懷安心底涌起一股躁意,她在與他打太極。
他是有什么就什么的性子,從不與人彎彎繞繞。
今日,他就要告訴她,他喜歡她。
“這話你自己信嗎?”他直接走到她跟前,高大的身形將她籠罩。
銀蘭不動聲色往后退了退。
懷安眉眼一沉,霸道威嚴(yán)的將她逼到墻角,一雙濃眉大眼,認(rèn)真的盯著她水潤的眸子,“今日我便直白與你了吧,我喜歡你很久了,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想娶你為妻,我雖然現(xiàn)在只還是個麒麟軍都尉,但只要我跟著世子好好干,不出五年,也定能飛黃騰達(dá),給你幸福的日子過,你……愿不愿意?”
銀蘭怔怔的瞪大眸子,沒想到他直截了當(dāng)?shù)牧顺鰜怼?
她咽了咽口水,鼻尖微酸,心情有些復(fù)雜,“我……”
“你就,愿不愿意嫁給我就是了!”懷安咬著牙,拳頭捏緊,看得出來,他臉上鎮(zhèn)定,心里仍有些緊張。
長這么大頭一次與姑娘家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