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在汴京時,不是時常將與民同樂與民共苦掛在嘴邊么?怎么真正到了這種時候,你反而做了縮頭烏龜呢?”
她今日讓人把李漾弄過來,就是為了讓他“與民同樂”。
他想跑?也要問問越陽的百姓們答不答應!
李漾怕極了,心虛道,“本王何時過那些話!”
顧櫻臉上沒有半分情緒波動,淡道,“你沒過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你必須和世子一樣,和他們吃住在一起!”
李漾氣得渾身發抖,“顧櫻,你竟敢這樣對本王,你就不怕本王告知父皇母妃誅你九族殺你全家嗎!”
顧櫻嘴角淡淡揚起,走到他身側,俯下身,附在他耳邊低聲道,“如果,你根本走不出越陽城呢?你怎么殺我全家?”
李漾臉色發白,心底涌起一陣后怕,“你!你與趙長渡合謀害本王?”
“不關世子的事兒,是我自作主張。”
“你現在放開本王,本王還能饒你一命!”
“若我偏不放呢?”顧櫻眸子里勾起一絲狡黠。
李漾瞪著眼睛,瞳孔里映出顧櫻明媚的笑臉,不知怎的,竟然心神一蕩,所有言語都碾碎在舌尖上。
他承認,現在的顧櫻美得更動人心魄了。
顧櫻再次起身,面向諸位病人,揚起清冽輕柔的嗓音。
“既然他是陛下派來的,大家,他該不該走?”她心疼看向眼前這群病入膏肓的百姓,笑道,“今日他李漾在此,與大家共生死,同存亡,大家是東黎的百姓,是他李氏的子民,有什么話,大家盡可都對他出來。”
“他乃是我東黎堂堂舒王殿下,我看爾等誰敢對舒王殿下無禮?”
病舍門外,一道沉冷聲音憤然響起。
顧櫻隨著眾人惶恐的目光看去,只見江隱身后跟著大批府衙官兵氣勢洶洶的朝病舍里沖進來。
病人們都被官兵們身上森嚴的氣勢嚇壞了,紛紛往后退去。
官兵們轟然分散,密密麻麻的人群也跟著一分為二,為中間那一襲青色的身影讓出一條道路來。
殺氣在空氣中緩緩涌現,兩方對峙,府衙官兵們占據了上風。
懷贏適時攔在顧櫻身前,院子里氣氛驀的緊張起來,劍拔弩張,針尖對麥芒。
江隱一步一步走進來,視線一眼落在院中的顧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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