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諸葛先生年紀大了,又一直沒休息好,她實在擔心老人家翻山越嶺的腿腳不方便。
諸葛先生笑道,“我這老胳膊老腿的還硬朗著呢,一定能揪出那罪魁禍首的毒來。”
顧櫻心懷感動,眼眶一熱,“先生……顧櫻真心感激先生的不辭辛勞。”
沒有誰的命是理所當然用來平白犧牲的,從世子到越陽開始,諸葛先生他們便義不容辭的留守在清江別苑,后來“瘟疫”果然爆發,每個人都想著活下去,保住自己,唯有這些老大夫們一個一個的堅守在病舍內,每日替病人們開診試藥。
她是真心實意的敬佩諸葛先生。
諸葛先生老眼泛起一陣笑意,嘴角咧開,花白的胡須被打理得整整齊齊,“是越陽百姓要感激夫人才是,若不是夫人,不知道還要死多少病人,所以夫人要好好保全自己的身子,等咱們越陽城瘟疫消失的那天,同世子一道走上街頭去看看我們越陽的風景,吃吃我們越陽的吃。”
顧櫻實在拗不過老人家,只能留守在病舍內幫忙一起給病人們發放湯藥。
自從她來之后,死氣沉沉的病舍朝氣了許多,她長得美,又是個沒有架子排場的人,而且極擅長些安撫人心的話。
大家雖有病痛,卻還是很喜歡與她交談。
更有許多與她年紀相仿的姑娘家纏著她問她與世子的情愛故事。
顧櫻耐心溫柔的起她與世子的舊事,病舍內所有病人都聽得津津有味的。
……
趙長渡迷迷糊糊醒來,從瘟疫開始,他便沒睡過一個好覺。
唯有顧櫻來別苑之后,他才沉沉睡了下去。
一覺醒來,天光大亮,床邊空落,他心底一慌,猛地起身。
懷贏聽到里間動靜,將溫熱的清粥和剛煮好的餛飩端過來。
“爺,您醒了?夫人一大早便去病舍了,是去找諸葛先生。”
趙長渡神色稍緩,穿好衣服,掃了一圈被人打理得干凈整潔的書房,深沉的視線有些意外的落在那餛飩上。
“誰做的?”
“是夫人。”
趙長渡舀粥的動作微頓。
懷贏囁嚅道,“爺,屬下覺得挺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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