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櫻看著男人泛冷的清俊面容,給他夾了一塊排骨肉,“果然還是阿渡疼我。”
趙長渡刮了刮姑娘挺翹的鼻尖,寵溺道,“我不疼你,還能疼誰?”
他的姑娘,顧家不疼,那便他來疼,程氏想累著姑娘,算盤倒是打得挺響的。
顧櫻笑得開心極了,湊過去在他側(cè)臉上輕吻了一下又快速離開。
在男人看過來時,又笑得眼眸彎彎,似月牙一般,“這是獎勵。”
趙長渡眉眼深邃,滋補的雞湯滑入喉管,他只感覺姑娘嬌嫩的容顏勾得他口干舌燥,身體里燥火難耐。
好在他極擅克制,忍住想將她吃干抹凈的沖動,低眸將碗里的雞湯喝光。
夫妻兩個用完膳,趙長渡便將她扶起來,要帶她去散步。
顧櫻沒好氣的扶著后腰,無奈的努了努唇,“阿渡,要不先將咱們院兒的穩(wěn)婆們都遣走吧。”
男人想也沒想的拒絕了她,“不行。”
“那阿渡能不能不要跟她們學(xué)一些奇奇怪怪的經(jīng)驗,懷孕之人其實也沒有那么嬌貴,你看我能吃能睡的,念寶還特別讓我省心,四個月后我都不怎么吐了。”
這幾個汴京有名的穩(wěn)婆都是他花高價請來的,顧寧搬走后,便住在萬里軒內(nèi),一連請了五個,皆是叫得出名號的婆子,接手過的孕婦沒有幾百,少也有一百,在婦人懷孕生子這方面可謂是經(jīng)驗豐富。
因而世子日理萬機,每日還要抽出時間學(xué)習(xí)如何照顧孕婦和幼兒。
什么散步,夜里睡覺的姿勢,還有忌口,都是他從那些婆子那里學(xué)來的。
顧櫻雖是頭一次自己懷孩子,但當(dāng)年江隱后院那些女子懷孕時,都是她在照顧和過問,是以她沒吃過豬肉卻見過豬跑,也知道很多懷孕之后忌諱,哪里就需要這般心翼翼的。
“這些事情微不足道,怎么抵得上阿櫻為我懷孕生子辛苦。”
顧櫻抬眼瞧著男人認(rèn)真熱烈的眼眸,一時間心神微動。
這怕是她頭一回從男人口中聽到這樣珍重女子的話,不管是江隱還是他人,都覺得女子為男子繁衍子嗣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甚至有人為了生孩子到了生死關(guān)頭,也會選擇保下孩子放棄大人。
只有世子,從不將她當(dāng)做生子的工具,真心實意的愛著她。
她心頭一熱,攥緊他的手指,也低頭乖巧的走了起來。
多走動終歸是好的,等她臨盆生產(chǎn)之日,孩子也能生產(chǎn)得順利些。
晚上睡前,顧櫻跟世子了孫嬤嬤的事兒。
趙長渡攏著懷里的姑娘,道,“此事你來辦就好,最近朝中不穩(wěn),舒王數(shù)次挑釁端王,接連貶了端王殿下兩個心腹,端王殿下便有些按捺不住了,這些時日,我估計會有些忙碌,阿櫻晚上不必等我回來用膳,自己要按時吃。”
起端王,顧櫻便想到寧姒,于是問,“端王平素一向沉得住氣,這是怎么了?”
趙長渡道,“大概是寧姒之故。”
“啊?”顧櫻一下子坐起來,“端王莫不是不想退了與寧家的婚事?”
“寧姒與周炎的事激怒了他,他讓人將寧姒帶進了王府,到現(xiàn)在還沒放出來。”
“這……”顧櫻臉上浮起擔(dān)憂之色。
趙長渡寬慰道,“阿櫻不用擔(dān)心,他再失去理智,也不會傷害寧姒。”
顧櫻憂心道,“我就是擔(dān)心阿姒的事會鬧出什么麻煩來,畢竟未婚懷孕對汴京權(quán)貴之女來簡直是滅頂之災(zāi),若被有心人士暴露出去,那阿姒就沒辦法活下去了……尤其這次跟她一塊兒從越陽過來的那個丫頭彩繡,她好像知道些什么。”
趙長渡冷著臉道,“她未婚懷子的事我讓人查過,不過并未查出什么,究竟是何人糟蹋了她?”
顧櫻抿了抿唇,神情凝重,“若非要出個人來,唯有上次青云觀,趙長興給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