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趙柔并未前來,可程氏的行為無疑在告訴她,她與趙柔關系匪淺,甚至趙柔也有可能與林氏當年的死有關……
怎么會這樣呢?
她可是世子的親姑姑……她不可能謀害世子的親娘才是啊。
顧櫻晃了晃腦袋,趕忙將這個荒謬的想法從自己腦中揮出去,拿起元興的資料細看。
元興,翰林院侍講學士,天啟元年中了庶吉士,沒過多久便領了官身,先是兜兜轉轉幾地做了幾年司法參軍,后來被人提拔,升了縣尉,再然后做了知州,年歲大些便想法子入了汴京,做了如今的翰林院侍講學士,官職不高,好在授人予漁,德高望重。
平日里,此人行事低調,除了出入翰林院以外,幾乎鮮少與人打交道。
他滿腹經綸,學富五車,專注做學問,教了不少權貴家的孩子。
就連趙長興也曾做過他的弟子。
看到這兒,顧櫻眼底多了幾分冷意,程氏啊程氏……膽子就大到這般田地嗎?天子腳下,國公爺眼皮子底下……她都能將兒子送到親爹面前去!
“在看什么?”
男人低沉的聲音將顧櫻從思緒中喚醒,顧櫻縮了縮手指,下意識想將元興的資料藏起來。
趙長渡眉目英挺,伸出兩根骨節分明的手指握住她皓白的手腕兒,抬起眼簾,坐到她身側,視線落在那紙上的名字。
“元翰林?”
顧櫻心翼翼的舔了舔嘴角,“嗯……趙長興的親生父親。”
趙長渡眼神譏誚,顧櫻能查到的事他自然也知曉,只是近來軍務繁忙,沒放太多精力在上頭。
他上下看了幾眼元興的資料,只覺得趙徽這輩子活得實在失敗透頂,放著愛他的女人不要,娶一個不愛他還給他戴綠帽子的人放在身邊這么多年,真是可笑至極!
顧櫻又瞧見男人極為陰狠的眼神,一股無形的壓迫感攀上心口,“阿渡,我知道你很難受,但你再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會替娘報仇雪恨。”
濃密沉釅的長睫將男人狠戾的眼神掩住,趙長渡瞧著姑娘咬牙切齒的可愛模樣,突然輕笑一聲,伸出長臂將她攬進懷里,柔聲道,“阿櫻,謝謝你。”
對上男人柔和下來的眼神,顧櫻微微松了口氣,腦袋靠在他肩頭,手握住他的手指,“這都是我應該為你做的,程氏的做法實在令人厭惡,這樣的人根本不配活在活在國公府。而且我覺得,家里還是干干凈凈的好,少一些惹禍精,家宅也要安寧一些。”
趙長渡淡淡的“嗯”了一聲,神情倒是很平靜。
顧櫻疑惑的看他好幾眼。
男人好整以暇的挑著眉梢,大手替她揉捏著柔軟的腰肢,“看為夫做什么?”
“咦,阿渡今日怎么不生氣?”
“為夫為何要生氣?”趙長渡伸出手指,寵溺的捏了捏姑娘的鼻尖,“生氣乃是弱者的表現,阿櫻覺得,你夫君是個什么都做不了的弱者?”
顧櫻毫不吝嗇自己的夸獎,努了努紅唇,“那當然不是,在我眼里,這世上沒有比阿渡更英明神武的男子,更何況,你可是東黎戰神,是讓羌族聞風喪膽的冷閻羅!”
趙長渡笑得心滿意足,姑娘漂亮的雙眸里蕩漾著晶瑩的水色,全心全意揚眸看著他的模樣實在太勾人。
他眼神暗了暗,索性將人抱起來,連晚膳也顧不上吃,將她扔到拔步床內的錦衾里好好溫存了一番。
顧櫻顧著他近日的情緒,對他是予取予求。
最后,好不容易才滿足了他,她卻被他折磨得渾身發燙,酥軟難耐的窩在被子里。
她呼吸紊亂,嘴角溢出細碎的聲音,直不要了,可自己卻還是難受得緊。
尤其是因她懷著身子,多少有些不方便。
開了葷的男人,那方面需求格外多,偏世子還一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