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顧櫻額上滲出了一層冷汗,肚子里的崽子很活潑,時不時會踢她一腳,此刻不知崽子怎么了,許是感受到娘親的不安,他在肚子里頭也安靜不下來。
顧櫻忍著疼痛,啞聲道,“還好?!?
葉灼疆擔心極了,皺巴著俊臉,“把這顆藥吃了,讓念寶乖一會兒?!?
顧櫻抬頭,望進少年濃墨的眸里,她是相信葉灼疆的,他年紀,卻久負盛名,是醫道上的天才。
吃了他的藥丸之后,念寶果然安定了許多。
踏入差不多成了一片廢墟的宅子,正堂中央,豎著一塊嶄新的木牌,上頭用紅色的朱砂寫著一段話。
“阿櫻,我重傷未愈,此刻不是與你重修舊好的良機,待我平安歸來,與你白首不離——江隱?!?
顧櫻心神晃了晃,整個人如青竹一般僵立在原地。
不光是她,就連站在她身后的兩個男人也愣了愣。
這話寫得太過微妙,甚至可以是曖昧,可顧櫻與國公府世子的愛情世人皆知,江隱在這時留下這么一段話難道只是為了讓他們誤會?
但江隱又怎么會料到他們今晚會跟顧櫻一同前來,又恰好看到這段話?
這么起來,當初東平伯府二姑娘癡念新晉榜眼的謠言是真的?
蘇和與葉灼疆對視一眼,有志一同的看向走在最前頭的顧櫻。
那一襲煙紫色單薄背影,在夜風里格外凄涼,又帶著莫名恐怖的殺氣。
顧櫻捏緊拳心,指節用力得泛白,絲絲細雨落在她烏黑的發頂上,手里挑著的那盞燈籠散發著幽幽的燭光。
她喉頭沉重,走過去將燈籠提高,照亮了那木牌上的字跡。
墨已經干涸,明不是剛寫的。
他料到她會來,故意將牌子放在此處,供她觀看。
如此一來,不等她去查,倒是他自己承認了他還活著的事實。
他這個人從不打無準備之仗,只怕他敢亮出真身,便已經做好了后續的算計!
他究竟還要做什么!
還要與她糾纏到什么時候!
“嫂子……”蘇和欲言又止,“這字跡當真是江隱的?”
顧櫻凝著眉心,心臟因江隱而煩躁的揪成一團。
好半晌,才沉靜的點了點頭。
跡是江隱的,沒錯。
嫁與他兩年,做了他兩年的妻子,她滿心滿眼都是那個男人,又怎么會記不得他的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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