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覺得如果他能絕對理性,他此刻就應(yīng)該借著這個機會除掉那大冰坨子。
這樣一來,他的身份自然也就會徹底坐實,再沒有任何破綻。
但許元不能。
也許以后他與她會在一些事情發(fā)生沖突反目,但也絕不能是現(xiàn)在。
圣母也好,舔狗也罷。
做人就算不能做到知恩圖報,但最起碼也不能恩將仇報。
她一路上幫了他這么多,在洞府也默默幫了他那么多,若不是她,僅是無法解決斥異癥這一條便會讓他命喪此時。
冉青墨持劍立于洞府之內(nèi),注視著那道立于洞口的血色背影,紅唇輕輕抿起
“.”
云霧繚繞,腳下便是懸天崖的萬丈深淵,山洞的入口霎時陷入死寂。
影兒看到那抹血紅源炁后,冷漠的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但旋即便恢復(fù)了常態(tài):
“三公子,我們是想救你,伱這是何意?”
許元目光微移看向他,輕聲說道:
“救我,和放走冉先生沒有任何沖突。”
短暫對話,洞口再次陷入了沉默。
對于洞外凌空而立的四人而言,三公子體內(nèi)有了源炁確實出乎預(yù)料,但對于他們這種修為來說這并不算什么。
打暈三公子帶走很簡單,只是一個閃身的事情。
可問題在于,現(xiàn)在誰都不知道三公子修煉了什么功法,也不知道那盤繞在三公子脖頸間的血色源炁在三公子被打暈后會不會暴走。
誠然,實力的差距讓他們可以在這源炁暴走之前便強行用自身源炁將其強行壓下。
但,
萬一呢?
萬一情況和預(yù)想不符,三公子出了點意外,誰來擔(dān)這個責(zé)任。
三公子死在自己手里,約等于全家一起陪葬。
沒人敢擔(dān)這個責(zé)任。
氛圍的僵持不知持續(xù)多久,
一聲嘆息忽地從懸天崖頂之上緩緩傳來。
很輕,但卻清晰的落入了在場的每個人的耳中。
嘆息落下,
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響起:
“影兒,冉先生想走,就讓她離開,把長天帶上來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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