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自然知道,我也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
許殷鶴盯著面前三子,深邃目光仿若能夠看透人心:
“真的是玩笑?”
說著,許殷鶴搖了搖頭,含笑:“罷了,你們兄弟二人事情為父也就不摻合了,不過長天你若在修為上想勝過你這長兄,恐怕會有那么一點困難。”
許元聞言略微有些不滿,他與許長歌現(xiàn)在差距也就只是修為而已,低聲反駁:
“父親,你是不是忘了,我現(xiàn)在的身體.”
“他受傷了。”
許殷鶴打斷了許元話,望著隔壁長子的庭院,悠悠的說道:“而且傷勢不輕。”
許元聞言皺了皺眉,眼中倒是并無訝異。
雖然方才那大哥看起來和平常無二,但在他靈視掃視下,卻依舊感應(yīng)到對方體內(nèi)炁機(jī)有那么一絲的凌亂。
沉吟一瞬,他低聲問道:
“父親,大哥他怎么受的傷,這天下應(yīng)該不會有人無緣不顧去招惹他吧?”
聽到這問題,許殷鶴聞言抬眸瞟了許元一眼,取出兩只茶杯,一壺清茶放于石桌,慢條斯理的回道:
“長歌在得知你的情況之后,便只身前去找了將你變成這樣的那名刺客。”
許元腦海中下意識閃過,某個帶著面具的胖子身影,略問道:
“是那個身形肥胖的蛻凡?”
“不是。”
許殷鶴話語淡然:“是洛冰離。”
“.”
許元呼吸略微一滯,沉默了少許,聲音帶著遲疑:
“洛冰離我記得,那應(yīng)當(dāng)是一名半圣?”
“嗯。”
“許長歌贏了?”
“可以這么說,可以說是兩敗俱傷。”
“.”
空氣忽然陷入了沉默。
許元舔了舔嘴唇,訕訕的問道:
“這么說許長歌.已經(jīng)突破了蛻凡?”
“沒有。”
“那他是以源初之身戰(zhàn)半圣?”
“嗯。”
“.”
許元咽了口唾沫,瞥了一眼許長歌那逼王的院子,小聲問道:
“許長歌他是使陰著了?”
許殷鶴反問:
“你覺得你大哥那性子,像是會使用那種手段的人?”
“.”
許元沉默了少許,小聲的詢問道:
“爹,源初與半圣之間的差距應(yīng)該很大吧?”
許殷鶴點頭,理所當(dāng)然:
“自然,不然洛冰離也逃不了。”
“.”
許元頭皮有些發(fā)麻。
雖然在高階修者之中,術(shù)法傷害都是溢出的,但在意魂與源炁的碾壓之下,就算傷害溢出,你也很難打中對方。
源初與半圣之間可以說是有著一道如同天塹般的鴻溝。
而現(xiàn)在這老爹告訴他,
許長歌現(xiàn)在就可以直接硬鋼半圣
忽然就感覺前途一片黑暗了怎么辦?
不過隨即,許元心底便恢復(fù)了平靜。
因為他想到了一件事。
以源初之身逆戰(zhàn)半圣這種事情他許長天也做過。
而且最后還贏了,贏得很徹底。
即便那是用盡了各種下三濫的手段,且在天衍的輔助下才成功的,但依舊可以說是源初逆斬半圣。
以他現(xiàn)在身體的硬件設(shè)施,待他突破的源初之境之時,不一定會比那個大哥差上多少。
想到這,許元頓時感覺未來的日子還是很有盼頭的。
摩挲著指尖的須彌戒,準(zhǔn)備從中取出一些飲品小食放于面前的石桌之上。
但靈視剛剛探入指尖的須彌戒,許元心臟便是驟停了一瞬。
空了。
他的須彌戒里,現(xiàn)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