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出了房間,老爹就能感應到這邊的炁機,就能趕過來把許長歌按在地上把他救下來。
不過許元出乎預料的,這許長歌在沉默了數息,便轉身走回了紅檀木方桌前坐下,不過手中名劍卻被其直接放在了桌案上。
看著對方的舉動,許元略微遲疑,還是選擇從墻邊走了回去。
以他對這大哥的了解,他想揍你的時候,絕不會遮遮掩掩,更不會像婁姬那老女人那樣先用一些手段讓你放松,再搞個突然襲擊把你吊起來打。
很是輕柔的坐回了許長歌對面,許元聲音壓的很低,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桀驁不馴:
“哥你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許長歌沉默了少許,忽然出聲問道:
“長天,你覺得為兄是個什么樣的人?”
許元下意識開口:
“逼.”
“嗯?”許長歌眉頭一挑,指尖輕輕搭在了劍柄之上。
許元眼角一跳,輕咳一聲:
“咳,逼得當世英才退避的天才。”
許長歌指尖挪開,理所當然的平淡回道:
“天下皆知之事還需要你說?為兄是指性格為人。”
“.”許元眼角跳了跳。
他現在真想一水壺拍在許長歌這逼王臉上。
不過在瞥了一眼桌子上擺著的帶鞘名劍,以及掂量了一下二人之間實力差距之后,許元還是放棄了這念頭。
略微斟酌了一下用詞,許元委婉的說道:
“行事霸行事有自己一套準則,生人勿進、待人淡漠無情.嗯,咱們家人除外。”
聽到這回答,許長歌單薄的唇角略微勾了勾:
“其實,最初之時,為兄性情并未是這樣。”
“.”許元。
你可拉倒吧你,老子看著你丫長大的,還能不知道你?
心中腹誹,但許元表面只是訕訕的笑了笑:
“所以,大哥你想說什么?”
許長歌輕輕一笑,語氣柔和:
“少年人心懷熱血,為兄最初接觸府內之事時,并不比你現在好上多少。”
“.”
聽到這話,許元瞬間明白了許長歌來找他是為什么,看向對方的眼神多了幾絲古怪。
方才書房未關門,這家伙多半是聽到了他和那老爹對話,怕他心態崩了,特意跑過來當知心大哥哥。
不過許長歌這從小把他揍到大的逼王來給他當知心大哥哥?
許元感覺自己有點繃不住。
而見到許元的這眼神,許長歌也是意識到自己的心思被勘破,豐神俊朗的面容流露了一絲僵硬,強行維系這柔緩的嗓音,不急不緩的說道:
“最開始父親是讓為兄跟著華鴻,那老爺子在天安商會里接觸了很多人和事,從基層到高層都有。
“其中有一些為了私利而出賣天安商會的該殺之人,但也有很多因天災人禍等不可控因素才破了規矩的可憐人。
“前者,為兄下令殺了,但后者當時為兄下不了這個狠心。”
“.”許元聞言眼中的古怪逐漸轉化為了訝異。
許長歌鋒銳的眼眸之中流露一抹追憶,輕聲說道:
“因為干旱洪水導致藥材歉收致使一個區域的丹藥供給不足、因為匪患妖禍導致大批貨物被劫丟失,也有因自家內亂而無法按時交貨的友商”
說到這,許長歌忽然轉眸看向了許元,輕聲道:
“按照父親他們定下的規矩,這些人理應被處死,家眷充奴以補損失,但長天你覺得這些遇到意外之禍的人是該殺,還是在該給他們一次機會?”
許元眼眸之中流露了一抹思索,半晌后緩緩吐出了兩個字:
“該殺。”
“.”許長歌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