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略顯意外。
許元垂著眼眸低聲道:
“居其位,承其利,謀其事,擔其責,天經地義。”
許長歌輕輕呼出了一口氣,唇角帶著笑:
“所以,你會直接按照規矩殺了他們?”
“不。”
許元搖了搖頭,低聲道:“這只是理論上的分析,若真的見到那些人,只要查清這等事情真的并非其本意,且無疏忽,我大概率也只會略作懲戒。
“畢竟,有些意外之禍確實非人力可及。”
許長歌抬手揉了揉眉心:
“長天你說得沒錯,當初為兄也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
“為我相府勤勤懇懇效勞數十年的忠心老臣不應這么死去,其家眷也不應淪落這等下場.
“畢竟,對于我相府而言,這種損失其實只算是九牛一毛。”
說到這,
許長歌放下了手掌,細長的眼眸之中流露了一抹無奈:
“但這種事情見得多了,在熱忱的心也會冷下來,憑什么要損耗自己利益,來彌補他人的過錯?
“而且,
“總會有人把你的憐憫當做理所當然,當做范例來給自己找借口。
“最初的時候,我因為心軟而饒過了十余人,但后來為兄便發現規矩就是規矩,一旦打開了這個口子,很多人便會利用這一點來牟利。
“商隊被劫若是不被懲戒,那日后商隊就容易被“自己人”截去,藥材歉收不被懲戒,那日后便會有人打著歉收的幌子來減少上供。
“而從那時候起,為兄就發現了對于我們來說,冷血是必要的。”
許元細細聽完,沉默了數息,輕聲的回道:
“哥,我大概清楚了。”
許長歌輕輕的搖了搖頭,悠悠的說道:
“我方才所說只是為兄接觸那些微小商會的感受,還并未上升到皇朝的層面。
“從山匪截道到一城人禍,再到禍及一府陰謀,甚至禍及一洲的生靈涂炭,這其中有的事情憑借相府的勢力可以進行阻止,但有的事情你只能思考如何將損失降到最低。
“長天,雖然在這一年多以來,你接觸并且處理了府里的一些事情,但你見過的人和事還是太少。
“等你見得多了,便也會慢慢習慣,便會明白一切皆有取舍利弊。
“就如同當初的父親、曾經的長安和現在的為兄一樣。”
被我們寄予厚望的孟獲倒在了四強
希望丞相能暴打t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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