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訕訕,尚且年幼的小長歌莫名有些幸災(zāi)樂禍。
不過后來的經(jīng)歷也確實證明了一點。
這娘舅確實挺小心眼的。
他對他下手更狠了,不過從來都不再打臉。
小長歌并不討厭這娘舅的小心眼,甚至覺得對方有點幼稚。
挨打的生活日復(fù)一日,一直持續(xù)到了他六歲那年。
娘舅給了他一本功法,告訴他現(xiàn)在他可正式開始修行了。
在之后日子對練變少了,更多的時間都用在了自己修煉上。
不過修煉之時,他喜歡一心二用。
因為他發(fā)現(xiàn)運轉(zhuǎn)功法,眼中的那些虛幻的線條會變得清晰。
一開始,他是坐在池塘邊看著那些游弋的經(jīng)歷修煉。
但逐漸的,眼中的些線條又與錦鯉們重合了。
小長歌不懂這是什么,但下意識覺得應(yīng)該可以去看人了。
小長歌修煉的地點也從外院水榭亭臺,便為了東樓的頂層,坐在這高高的屋檐邊緣,他可以看見柳蔭河畔的那些傻子。
雖然是單方面的,但這確實是他第一次接觸同齡人。
看著那些孩童的舉動,逐漸讓他產(chǎn)生了一種懷疑。
他不理解為什么這些人能對一窩螞蟻玩上半天,更不理解那些人把泥巴往同伴臉上敷的行為。
這世上傻子真多.
七歲那年,小長歌一如往常的爬上了那東樓頂層,準(zhǔn)備一邊盯著那些河畔的“錦鯉”,一邊開始修煉之時,一道視線忽然落在了他的身上。
小長歌有點驚訝,因為這是第一次有“傻子”發(fā)現(xiàn)他。
那群傻子的“王”。
一個胖乎乎的家伙,肥的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隙,其他傻子都叫他小王爺。
對視了一瞬,小長歌從那小胖子的身上看到了一條線。
對方像是要抓泥巴向他砸過來。
念頭剛這么閃過,一坨河泥便越過了院墻砸在了他白色衣衫上。
見到自己砸中,小胖子捧腹哈哈大笑。
看著對方這反應(yīng),小長歌更加確定了這群人都是傻子。
而這次“泥巴事件”似乎成了一個開始,那群傻子每天都會朝他扔泥巴。
只是準(zhǔn)頭很低,大部分都歪了,只有少數(shù)幾個人砸中他的衣裳。
時間就這樣又過去了一年。
小長歌八歲了。
這一年,母親又懷孕了。
也是這一年,母親說他可以去出去和小朋友們一起玩了。
小長歌看著母親翩若紅塵的笑靨,心中很是不解。
玩?
和那群傻子么?
這還不如修煉。
小長歌表達(dá)了自己的異議,但是母親不聽,如同拎小雞一般的把她扔了相府:
“不行,同齡人就得和同齡人一起玩,長歌你都快變成小老頭了。”
唉.
小長歌感覺到了一絲麻煩。
因為母親好像也變傻了
以這一年來那群傻子的表現(xiàn),看見他出來后肯定要過來找他的麻煩。
這樣一來的話,可沒法好好修煉了。
事態(tài)發(fā)展有些出乎小長歌的預(yù)料,
他是晌午出來的,那群傻子似下午過來的。
烏泱泱的一大片人。
再過去的幾年里,來這邊玩的孩童比起最初要多了不少。
其中最大的已經(jīng)有十二三歲。
也都是一些天潢貴胄的子嗣,許長歌覺得這些人應(yīng)該是受了父輩的囑咐,特意過來與那位“小王爺”打好關(guān)系。
因為比起最初府外純粹的嬉笑聲,近年來多了很多阿諛奉承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