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太守!”錢琛激動得渾身發抖。
朱銘招手道:“近前來坐?!?
“是!”錢琛拖著板凳過去。
“再近些?!敝煦懞皖亹偵?。
錢琛更加激動,他終于被正眼相看了。
這是個胖子,平時伙食應該很好,胖得像個蛤蟆,脖子都找不見那種。
朱銘問道:“君非京朝官,卻擔任別駕,想必是捐糧做官的吧?”
“納糧八千石賑災,朝廷恩賞為別駕?!卞X琛說起這個就自卑,腰桿不自覺彎下去。
眼前這位是探花郎,錢琛看在眼里,仿佛散發著光芒萬丈。
朱銘又問:“州別駕不理實務,俸祿也低得很。無權無利,君為何捐糧做官?”
錢琛老實回答:“做了官,方能光耀門楣,方能衣錦還鄉?!?
“就為這個?沒想過造福于民嗎?”朱銘說道,“若是造福于民,則一方百姓皆仰慕尊敬?!?
錢琛說道:“我也想啊,但別駕沒有職權。”
朱銘說道:“長史、司馬、別駕,朝廷的規定是,無特許不得簽署公事。既然如此,特許了就能簽署公事。這個特許,也沒說清楚,可以是官家特許,也可以是太守特許。我身為太守,許你簽署公事如何?”
錢琛蹭的就站起來,不可置信道:“太守莫不是在哄我?”
“哄你作甚?”朱銘說道,“我與蔡京不合,伱若答應簽署公事,就等于今后是我的人,蔡黨有可能會報復與你。想清楚了再答復?!?
錢琛不假思索,說道:“惹得太守重用,琛必效死以報。琛家中錢財數十萬貫做官不為牟利,只求光耀門楣。若理實務,必造福一方百姓!琛可對天發誓,若有徇私舞弊,則天打雷劈、子孫斷絕!”
朱銘笑道:“那就給你個差事,我將下令停止花石綱,以定額征收土貢。政令傳到各縣,或許有縣衙官吏陽奉陰違,你代我去巡視金州五縣。順便看看,是否有人敢撕毀告示,特別是關于民意箱的告示。”
“琛必不辱命!”錢琛熱血上涌,渾身充滿了干勁。
(抱歉,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