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親,朱銘又遠在金州,他們最好是永遠別回東京,在官家面前提都別提起。這二人遠離東京越久,圣眷就越淡薄,或許官家哪天就把他們忘了?!?
“父親所言極是?!辈特X得是這么個道理。
蔡京叮囑道:“記住,有關朱家父子的消息,能攔截就全部攔下,莫讓官家再聽到他們的名字。父子倆的密奏……也盡量攔下!”
蔡攸說道:“密奏恐怕攔不住,薛道光與這父子關系匪淺,他進宮時能親手將密奏交給官家?!?
“能攔就攔攔不住便算了,”蔡京說道:“別只盯著朱家父子,鄭居中和王黼才是心腹大患。你與官家嬉戲之時,須引導官家厭惡王黼?!?
蔡攸叫苦道:“王黼不要面皮的,慣會扮成婦人小丑取悅官家。他與李邦彥,一唱一和,反在排擠孩兒?!?
蔡京戴著老花眼鏡,貼近了檢查剛寫好的東西,頭也不抬道:“那就多進花石綱,越奇異越好,官家喜歡新奇物什。今春大旱,注意漕糧,莫讓東京缺吃的。”
“是!”蔡攸應承。
“去吧?!辈叹┱f道。
蔡攸躬身退出書房,見弟弟把腦袋湊過去,在父親身邊耳語著什么,頓時心情變得更不暢快。
他把一腔怒火都發泄在李道沖身上,寫信臭罵一通,埋怨李道沖屁用沒有。又勒令李道沖安生一些,好好在金州待著,莫要再跟朱銘起沖突。
正如蔡京所言,把朱銘釘在金州最好,窮鄉僻壤隨便折騰,幾年不挪窩就更好了。